秦霸业微微颔首,“七点?好,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秦霸业招手让自己的手下过来,“你去通古斯天坑那边看看,现在就去布置一下,查清楚那边有没有别的人。”
对于秦霸业来说,他是谨慎到了骨髓了。
秦霸业的手下带了两个人,连夜摸到通古斯天坑所在的区域。
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十月初,在华夏帝都这个时候还是秋老虎正盛的时候,可是在西伯利亚通古斯地区,气温已经降了下来。
特别是晚上,几乎到了零度。
他们穿着不怎么保暖的冲锋衣,鬼鬼祟祟往前看去。
夜已深,天上浓云密布,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不过也不是特别黑,天边的颜色有些暗黄。
极目望去,可以瞥见远处山峦起伏的影子,到处都是树,一眼看不到边际。
通古斯天坑,其实是一片最宽处横跨五十公里的蝴蝶型区域,最深的地方则跟一条暗河相接。
但最中心的地方,是一个圆环状的凹陷。
这么大的地方,就靠他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探测清楚?
因此他们只是找到秦霸业对他们说过的坐标位置,仔细在周围十米左右的距离查了一遍,确信没有别的人存在,才打道回府。
“老板,那边我们都看过了,特别荒芜,特别冷,不可能有别的人。在那里待一晚上,肯定都冻死了。”
他的手下搓着手,在嘴边呵着气,冻得直打哆嗦,连眉毛上都结着霜。
不过来到温暖的房车里面,这些霜很快就化掉了。
秦霸业虽然还是心里怦怦直跳,但他觉得是因为马上要达成目的了,自然紧张的缘故。
……
顾念之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
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被路近叫醒,她还舍不得睁开眼睛。
不过路近说:“……路老大做了早饭。”
顾念之一下子睡意全无,马上坐了起来,声音还带着刚醒时候的沙哑:“……真的?早上吃什么?”
还是路近了解她,这真是最好的起床利器。
路近笑呵呵地说:“路老大做了牛肉包子,只有牛肉和面粉,不然可以做猪肉包子。”
顾念之顿时觉得饿惨了。
她在餐厅里饱餐一顿,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衣服是路近给她带来的,还带了好几套,放在卧室的床上让她挑选。
顾念之很是惊讶,但转念想到路近那台招摇的大房车,又释然了。
她挑了一套灰粉绿的猎装外套,到小腿肚的中靴,灰色同款猎装裤,里面穿着一件贴身保暖的樱草色羊绒高领套头衫,打扮得英姿飒爽,推门出来。
路近见了,笑眯眯地说:“这套好,这套里面是防弹夹层,可以防重狙,甚至防导弹。”
顾念之额头黑线,“爸,您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听着怪吓人的。”
路近可不觉得这是诅咒,他不以为然地说:“防患于未然,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爸,那您是不是也要穿这样一身?”顾念之瞅瞅路近,又瞅瞅路远,看他们的穿着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路近却拿出两套卡其灰的风衣,说:“当然,这里就是。”
他扔了一件给路远,自己套上另外一件。
路远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不过还是默默穿上了,没有多说话。
他了解路近了,多说一句,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别的话。
坐在窗台上的彼得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伸手道:“还有吗?给我一件?”
“没有。”路近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克格勃不是刀枪不入?还怕子弹?”
这是还在生彼得的气。
彼得好笑地摸摸鼻子。
克格勃怎么了?克格勃也是人,当然怕子弹啊……
路远笑着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半,是不是该走了?”
顾念之看了一眼窗外,依然浓云层层,天边黄的厉害。
她忍不住说:“这个样子,好像要下雪。”
西伯利亚地区,十月开始气温直降,经常会下雪,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如果要下雪,也不是不可能的。
“下雪好啊……”路近感慨地说,“白茫茫大地可真干净。”
顾念之:“……”
她揉了揉额头,“爸,您的那辆大房车停哪儿了?不会被别人看见吧?”
秦霸业那个人这么谨慎小心,前几天在华夏那个路边小旅馆的时候,就派人探查过路近的大房车。
顾念之隔着窗户都看见了。
路近笑着说:“没事,霍少给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别人不会看见的。”
其实霍绍恒让他停在了酒店员工停车的地方,那个地方有高大的围墙,而且酒店的顾客是不能进去的。
秦霸业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去把这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