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人?!”路近这时明白,看来不是简单的绑架案,以谢清影的能量,后面这五个手段狠辣的绑匪,她是找不到的。
听她的描述,对方这种身手,已经到了雇佣兵精英的层次,还是雇佣兵里特别凶残,擅长暗杀的那一类。
应该给她无关。
不过虽然如此,在路近心里,谢清影还是难逃其咎。
因此他继续跟她胡搅蛮缠:“她惹了谁?她不就是惹了你?你是首相的侄女,谢家的女儿,她就是普普通通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你要是想她死,她能活过明天?”
“我没有!”谢清影气得脸都白了,呼吸急促,心脏更是激烈跳动,快要休克了,“我是不喜欢她,但一码归一码!不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去死?谋杀是重罪!我还没这么丧心病狂!”
“再说了,她跟我哪里有过节?她明明跟秦家更有过节!”
谢清影说到这里,突然眯起双眸,“……你们路氏集团在其中又是什么角色?有人给我爆料,说你们借着网络安保公司的名义,偷偷给秦氏集团的内网装后门,还黑到别人的系统里下载内部财报文件。——为什么会突然把你们拖进来?”
路近两手交握,骨节咔咔作响,“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还不笨。”
他没有再说了,转身推开门,旋风一样离开。
他带来的两个人跟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路近走了之后,外面的护士才进来安慰谢清影,向她道歉有人私闯病房的事。
谢清影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正好她的父亲谢德昭推门进来,皱着眉头说:“刚才那人是谁?在电梯里气势汹汹,还一直瞪我。”
谢清影:“……”
“是一个高高瘦瘦,长相一般的男人吗?”
“对,你怎么知道?”
“那人是路氏集团的大股东,刚才还质问了我一顿。”
谢清影苦笑道。
可是作为一个上市公司的大股东,质问她的内容却不是跟她的爆料有关,而是跟一个“普通朋友”有关,真是令人费解。
谢清影在病床上搜寻。
“找什么呢?”
“找我的手机。”谢清影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好像一瞬间没电了。
后来她被送到医院,应该没有人给她的手机充电吧?
谢德昭拿出自己的手机,正好手机响了。
他一看,递给谢清影,“是你妈咪。”
谢清影的母亲顾恬最近在国外看画展,才刚刚得到消息,谢清影受伤了。
谢清影忙接过手机:“妈咪,我没事。”
电话那端,顾恬着急地说:“怎么会没事?你爸说了,枪伤!受了枪伤还会没事?!”
“你等着,我马上买机票回国!”
谢清影又安慰了她母亲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又对谢德昭说:“爸,我饿了,您能去给我买一份欧记的皮蛋瘦肉粥吗?”
欧记的皮蛋瘦肉粥在四环,谢德昭去买,肯定要不少时间。
将谢德昭支开,谢清影拨了何之初的电话。
……
何之初先前从医院里出来,就来到军部的中央网络系统部,坐镇在那里,监控帝都的大小通道,随时接收即时消息。
谢清影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刚刚布置完全市大大小小的临检点。
见是谢清影的电话,何之初还是划开电话接通了。
“清影,什么事?”何之初清冷冷漠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还带着一丝沙哑。
谢清影瞬间心软了,踌躇了一番,还是问道:“何少,念之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些人会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她?她跟路氏集团是什么关系?”
何之初:“……”
谢清影凭着记者的直觉和口才追问道:“从我接到爆料,到我作为头条新闻发出来,引起路氏集团股票大跌,然后念之来找我,这一串串事件,是不是连续的?”
“给我爆料的人,目的不是秦氏私立医院集团,也不是路氏集团,而是顾念之,对不对?!”
“这个爆料的人,是不是就是幕后主使?!”
“他跟念之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绑架她?”
“念之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不惜一切代价图谋?”
何之初半天没有说话。
凭心而论,谢清影这一次确实是池鱼之殃。
而且她对他们的复杂情况一无所知,就像一个局外人,突然被拉入圈子,但是眼前还是跟罩了一层雾一般,看不清浮华表象下面的波涛暗涌。
何之初有些歉疚地说:“你别管了,念之的事,我会处理。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谢清影最恨何之初这种腔调。
她现在看出来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