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说:“我每天听一群蠢货互相吹捧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太长会让我抑郁,不利我的心理健康。”
顾念之噗嗤一声掩着嘴笑了,“路先生,您可真不客气。您这么说,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
“我知道啊,所以我不留在里面得罪人。”路近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笑意灵动,如同暗夜昙花,美得惊心动魄,又悠然自得,刚才的抑郁烦躁顿时一扫而空。
顾念之将路近的西装外套拿下来,送回给他,故意一本正经地说:“谢谢路先生的西装。为了不让路先生抑郁,我要先回去了。”
路近接过外套,微微一怔,忙说:“和你说话我不会抑郁。”
“啊?真的吗?”顾念之两手背在身后,偏了偏头,“我担心我也是那群‘蠢货’之一啊……”
“不是不是,你当然不是!”路近有些着急了,“你怎么可能是蠢货?再没有比你更聪明的小姑娘!”
顾念之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客气地说:“谢谢路先生慧眼,我觉得我是挺聪明。”
“这就对了。”路近满意地穿上自己的西装,和她一起往电梯走去,一边说:“我最讨厌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
“聪明人一定要谦虚,要主动说自己愚蠢,不然就是骄傲,看不起别人。”
“怎么不见那些愚蠢的人诚实,承认他们自己就是笨蛋?——哼!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
顾念之无言以对。
路大叔,您的视角……真奇特。
两人刚走入电梯,顾念之的手机又在震动了。
她拿出手机滑开,发现是白爽的电话。
“白爽?”顾念之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白爽的声音不同以前的清脆爽朗,带着些许的颤抖和紧张。
她带着哭音说:“顾律师,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们!”
“出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顾念之的脸色微变,看了看手表,才晚上八点多。
路氏集团的庆功宴才刚刚开始,H城的夜生活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没有,没人欺负我。是我的客户……”白爽压低声音,“你能来我房间一趟吗?我们真的需要一个律师!立刻!马上!”
顾念之二话不说,“好,我马上来。”
她收了手机,抬头看见路近一脸好奇的看着她,跟他解释说:“一个朋友好像遇到麻烦,我得去帮帮她。”
“什么朋友?”路近迅速问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能帮的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顾念之挑了挑眉,“路先生,那是我朋友,她向我求助,我不能试都不试就拒绝她。”
路近眉心猛地一跳,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移开视线,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顾念之想推辞,路近却说:“我毕竟是路氏集团的股东,我也能帮忙的。”
顾念之:“……”
路近见顾念之好像不是很相信他,立刻说:“……我是大股东,很大的那种,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
他急于向顾念之证明他比顾念之有能力,也有资源帮她朋友的忙。
顾念之笑了起来,柔声说:“我知道,谢谢路先生,有您帮忙,我就更放心了。确实如您所说,我初来乍到,在这里基本上不认识什么人。如果您能援手,那是再好不过。”
而且她也不想一个人去白爽住的房间,有路近陪她,她更安心。
虽然她跟路近也是刚刚认识,但是她直觉路近对她没有恶意,也不是坏人。
她看人的直觉很准,从来没有出过错。
……
两人很快来到白爽所住的楼层。
摁响门铃之后,白爽探头出来,看见顾念之不是一个人过来的,狐疑地看着路近,问道:“请问您是……?”
顾念之含含糊糊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他认识很多人,也许能帮你。”
白爽松了一口气,“你们进来吧。”
打开门将他们俩进去了。
进到白爽所住的套房,顾念之看见她那个美国客户一脸惶恐地坐在沙发上,两手交握在一起,惊魂不定地看着他们,用英语问道:“What are they doing here?”(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爽用英语跟他解释了一番,然后看着顾念之说:“……斯登刚刚跟我说,他是美国国土安全局的雇员。”
顾念之:“……”
路近眼神微微一闪,拉着顾念之在斯登对面坐下。
白爽坐在斯登旁边,脸色褪去所有血色,连嘴唇都微微发白:“……我惹麻烦了。”
顾念之看着她,“你别慌,慢慢说。只要你没做错事,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爽都快哭了:“……他从美国国土安全局带走了很多重要资料。现在,美国中情局知道他来到H城,听说已经下了秘密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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