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首相就职典礼仪式正到最重要环节。
华夏帝国帝都的国家大剧场里,蔡颂吟和谭贵人站在高台一旁,看着谭东邦激情四溢的演讲,两个人都是热泪盈眶。
谭东邦是切切实实的真情实感,他踌躇满志,发誓要做一个好首相,一个有作为的首相,一个在华夏帝国历史上青史留名的首相。
所以他非常激动,也非常感慨。
为了这一天,他奋斗了十年!
为了这个重要日子,他的就职演说词甚至是自己亲自写的,虽然没有幕僚们写的辞藻华丽飞扬高昂,但胜在发自肺腑,而且都不用花功夫去背,因为每个字都像从他心底流出来一样顺畅。
这样的演讲也能感染很多人,特别是现场听他演讲的人。
之前的十个月里,他就是这样一步一步从候选人中的最后一名,成为了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所以虽然国家大剧场外面的世界几乎已经爆开花,国家大剧场里面还是一点风浪都看不出来。
可蔡颂吟的手下已经实在搞不定局面了。
他们之前把话题刷得太过,现在被华丽丽地反噬了。
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号,用一个长微博,就把他们准备了一个月的必胜之局打得落花流水。
“给我查他们的ip!”
“只能查到是来自法国的一个图书馆……一看就是假的……”
可是假的又如何,你根本查不到更深的东西。
而他们伪装的ip却能被对方翻得底朝天!
蔡颂吟的助理失魂落魄地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拿起电话,给蔡颂吟打了过去。
蔡颂吟也戴着蓝牙耳麦,本来是以防万一。
这时耳机里手机铃声响了,她有些意外,悄悄接通了电话。
“谭夫人,出大事了!”
助理a如丧考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蔡颂吟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那股不祥的预感又涌上心头。
好像从宋锦宁突然如同神仙妃子一样出现开始,她的这股不祥的预感就时不时出现了。
她看了谭贵人一眼,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没声息地往后台走去。
蔡颂吟虽然也站在高台之上,但因为谭东邦才是正主,他在发表演讲的时候,周围的灯都关了,只有高台上正对他的灯亮着,因此站在黑暗中的蔡颂吟悄然离去,注意到的人并不多。
她来到后台的贵宾室,才跟助理a通话。
“说吧,出了什么事?”
助理a开始还支支吾吾,但被蔡颂吟一吼,吓得一股脑儿全倒出来了。
“谭夫人,有人说你的晚装是用首相的竞选经费买的,你的项链是高仿,你女儿的钻石发冠是赃物!”
蔡颂吟一听,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褪去了血色,一张脸苍白得跟鬼一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蔡颂吟咬牙切齿地大喊出声,一时什么礼仪也顾不上了。
当然,她一个人在贵宾室里,礼仪给谁看啊?
她根本用不着在乎。
蔡颂吟听着助理a在电话里结结巴巴地把这件事又说了一遍,才腾地一下坐到沙发上,用手捂住了头。
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似乎最恐惧的预想成了事实。
可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丈夫的竞选财政报告那么厚,那么多错综复杂的数字,怎么就被人偏偏发现了这个微不足道的26万美元?!
早知道把通稿上的数字改一下就好了……
还有她的项链,怎么会是高仿?!
明明是一个商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还有她女儿的钻石发冠,这个可真是被她娘家坑了,难道真的是赃物?!
这个发冠是蔡家先祖传下来的,先祖倒是说过这件东西要当传家宝传下去,不要戴出来。
但是他们都只当是先祖为人谨小慎微,不想高调露富才这样要求的,难道真的有隐情?!
蔡颂吟脸色紫涨,心脏一会儿跳得激烈,一会儿跳得缓慢,像是有人捏住了她的命脉,分分钟就要取她性命!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把自己的助理b叫了进来,“氧气!我要吸氧!我喘不过气了……”
助理b看见她脸色白得跟鬼一样,也吓了一大跳,忙冲出去把吸氧设备给她拿了一套过来。
这种设备本就是大型活动的常规设备。
新首相的就职典礼当然是大型活动,而且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一个都怠慢不得,因此吸氧设备准备了好多套。
蔡颂吟平躺在沙发上,氧气罩盖在她脸上,神情苍白地吸着氧。
乱糟糟的脑海慢慢清醒下来,她皱着眉头思考,该怎么过这一关呢?
……
顾念之的扒ip策略奏效了。
蔡颂吟助理a企图转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