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上将听了半天没有吱声。
人事权是机构内部最敏感也最重要的权力,在他这种位置,不仅要考虑如何放,而且要考虑以后能不能收回来。
可按照霍绍恒的意思,这个权力是永远留在特别行动司内部了,尤其是特别行动司总领手里。
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季上将缓缓地说:“这件事我没法做主,你也知道,权力讲究制衡,如果你有这种绝对的人事任免权,很容易滋生不平衡。”
霍绍恒早料到季上将会这样说,他笑着给出了解决办法:“其实要制衡很简单,我这个特别行动司总领的位置,就是由军部最高委员会任命的,而且只能由最高委员会任命,这不就结了?你们对我有绝对的人事权,我对我管辖的机构有绝对的人事权,我们有明确的权责对象,对于保密机构来说,这样是最稳妥的。”
季上将心动了,“对啊,你的任命确实可以由军部最高委员会执行,这样不错,好!我回去跟他们商量,他们应该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肯定会接受。
霍绍恒对军部最高委员会这些大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都是一群掌控欲特别强的人,恨不得把每件事、每个人都握在手心。
当然,他们的大方向还是为了国家利益,因此掌控欲强点没什么不好。
霍绍恒就给了他们一个可以绝对掌控他的机会,而且要把这个机会写成正式的规章制度,这些大佬们肯定就放心了,也不会害怕霍绍恒因为有了完全的人事权,就把特别行动司当成是自己的山头。
说完正事,季上将终于问起了顾念之。cad1();
“……听说她崴了脚,又伤了后背脊柱?严重吗?”季上将站起来,和霍绍恒一起走出会议室,“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季上将说想看看顾念之,还用这么谦逊的语气,霍绍恒当然不能说不。
他点点头,领着季上将下楼,往他的官邸那边走过去,一边手:“昨天晚上最凶险,了一夜的烧,不过陈列一直在,给她挂水正骨,今天早上才退烧,不过还是起不来,可能得在床上躺一阵子。”
“这么严重啊?年纪轻轻就伤了脊柱可不好。”季上将一听是陈列的诊断,就没有多问了。
霍绍恒也不怕他们查,反正有那两个给顾念之接骨的骨科医生做旁证,当时的x光片以及核磁共振的结果都有,没有一样是假造的。
当然,只有结果是有猫腻的。
而这个猫腻,除了霍绍恒和陈列,应该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甚至猜都猜不到。
所以霍绍恒很放心坦然地带着季上将去看望顾念之。
顾念之提前得到消息,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她的后背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了,但是因为异乎寻常的高烧,她全身酸软,确实很像脊柱受伤不能动弹的样子。
……
“长好。”
“长好。”
阴世雄和赵良泽在顾念之套房门口大声向季上将敬礼问好,这也是提醒顾念之的意思。cad2();
顾念之忙躺得更加端正,她有些紧张,鼻尖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小脸有些红,但看上去更像是高烧的余烬。
季上将在霍绍恒的陪同下进了顾念之的套房,后面跟着自己的两个生活秘书,其实也是随身警卫,赵良泽和阴世雄守在门口没有进来。
走到顾念之卧室门口的时候,霍绍恒看了看季上将的两个生活秘书,淡定地说:“两位是不是在门口等一等?里面是小姑娘的卧室,这么多大男人一起进去不太好。”
季上将点点头,对自己的两个生活秘书说:“你们就在门口候着,我进去跟念之说几句话就出来。”
“是,长!”两个生活秘书忙表示同意。
霍绍恒回头敲了敲门,沉声说:“念之?季上将来看你了,我们进来了。”
顾念之没有做声,目光定定地看着房门。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吱呀一声推开,霍绍恒高大的身躯映入她的眼帘。
顾念之的脸更红了,连眼圈都染上淡淡的胭脂色,樱花吹雪般容色照人,而且比平时活泼的时候更增添了一丝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
霍绍恒瞥了一眼就心里一阵燥热,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让到一旁,“季上将,这边。”
季上将走了进来,霍绍恒在他背后关上了门,挡住门口两个生活秘书窥探的视线。
顾念之很是尴尬,她还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季上将人很和蔼,他走过去,弯腰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顾念之说:“念之,你还记得我吗?”
顾念之眨了眨眼,表示记得,小声说:“您是季上将……”
“对,你叫我季伯伯就好了。cad3();”季上将温和地说,“听说你崴了脚,又是伤了脊柱,我代表军部最高委员会来看看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顾念之的脸都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