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回头一看,见正是自己帮忙埋藏骸骨的那只女鬼。
女鬼穿着一身白衣,依旧还是之前的素衣打扮,正直勾勾的盯着刘浪,嘴角轻轻一动,眼中满是热切。
刘浪本来脚已抬了出去,一看到女鬼,连忙收回脚,低声问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听到这话,女鬼神色顿时黯淡了很多,长长叹了口气道:“哎,这只飞僵行为极其古怪,根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他将我的骸骨放在桥头之后,我的魂魄也无法重新轮回,而且必须听服于他。”
刘浪刚开始对这只女鬼还有些怀疑,此时见女鬼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看你骸骨的样子,应该是死了很长时间了,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女鬼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双眼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下,说道:“先生,我看那只飞僵匆慌逃了回来,潜入了地下室,应该正是被您所伤吧?”
刘浪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你知道那只飞僵去了哪里?”
女鬼点了点头,轻声呢喃道:“嗯,先生,我当然知道。不过,在去找它之前,我想给先生讲讲我的故事。”
刘浪喜欢听故事,而且喜欢听美女讲故事,此时老鼠精还没有回来,自己贸然前往也极为不利,反正也是等。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刘浪点头,一抱拳道:“好,如果你信得过我刘浪,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女鬼名叫翠花,虽然名字很俗,但读过书、上过学,可毕业一心想要帮助贫穷落后的地区,便参加了志愿者,来到这里比较偏僻的乡村支教。
可没想到,翠花却死在这里,成了一只客死他乡的孤鬼。
正因如此,翠花死后,也一直有个希望,能再回家看一看,了却此生的心愿。
可是,在变成鬼之后,翠花却发现,自己的魂魄受到了禁锢,不但要听从马家老祖的命令,甚至根本离不开这个村子。
按说飞僵只是一具厉害的尸体,哪里会懂得禁锢甚至操控灵魂之术啊。
刘浪听到这里,不禁大惊不已,忙问道:“禁锢魂魄?这、这怎么可能?”
翠花幽幽的看着刘浪,轻声叹道:“先生,开始时我根本不知道它是只僵尸,可后来一次无意之中,得知它是僵尸,而且似乎还跟什么黑巫教的人做过交易。”
“啊?交、交易?”
刘浪只感觉自己的心猛然间震了一下,怔怔的盯着翠花,一脸的难以置信。
刘浪心里非常明白,就算马家老祖是一只飞僵,可怎么可能会懂得魂魄操控?
而且马家老祖似乎也隐隐提到过黑巫术,此时一听,顿时又惊又奇。
听完翠花的讲述之后,刘浪不禁倒吸了一凉气,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般,揪心。
刘浪一直想不明白当初雁氏集团是如何弄到的飞僵血,甚至雁西还让自己变成了半人半僵,此时不禁豁然开朗。
原来,这背后都是玉面在捣鬼。
据翠花描述,她曾经无意中见过马家老祖在修习黑巫术,而且,曾经还有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三更半夜悄悄从外面潜入进来,教习马家老祖黑巫术。
刚开始翠花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甚至在干什么,可一次无意中,翠花得知,原来马家老祖正是用黑巫术禁锢了那些被自己咬死的人的魂魄。
翠花将女人的长相稍微一描述,刘浪也更加肯定,那个教马家老祖黑巫术的,指定就是玉面。
黑巫教就那么几个人,跟雁氏集团扯上关系的,除了玉面就是乌不骨。
这种事情显而易见。
玉面肯定用黑巫术跟马家老祖做交换,换取了飞僵血,让雁氏集团研究。
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阴谋。
娘的,当初让玉面逃走了,就是一个祸害。不过……
刘浪转念一想:对啊,说不定还能从这只飞僵口中套出点什么呢。
抬起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翠花,刘浪不禁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翠花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纠结,又像是怕刘浪不会答应。
“先生,从您将我的骸骨埋起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您是大能之人,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刘浪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有了打算。
这只女鬼并不坏,如果自己能帮得上忙,帮一把倒也无所谓。
翠花一脸的热切,正想说话,忽然间听到假山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浪转头一看,却见老鼠精脑袋上正顶着一撮草,半截身子没入土中,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睛看了看刘浪,又看了看翠花。
“老花生,情况摸清楚了?”
一看到老鼠精,刘浪立刻来了精神。
老鼠精将脑袋上的一撮草弹掉,疑惑的看了翠花一眼,小嘴一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