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菜了啊!”
刘浪说完,悠哉悠哉的找了一块石头,背对着祝全,欣赏着那片巨大的蓝湖。
而在刘浪的头顶上,玄地龟硕大的身躯仿佛坚硬的铜墙铁壁一般,将刘浪牢牢的罩在其中。
那些漫天的三流羽箭噼里啪啦下雨般撞在龟壳之上,然后,毫无悬念的折断,溅开。
本来势在必得的祝全见此情景,两只眼睛早已瞪得宛若铜铃,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直到第三波羽箭全部被折断之后,祝全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声喊道:“住手,全部给我住手啊!”
本来淡定无比的祝全再也无法淡定了。
那小山般的玄地龟竟然是三阶凶兽,而且,还是三阶巅峰的存在,对付这些三流鬼器就跟玩似的。
听到羽箭飞落的声音小了些,刘浪缓缓转过头,抬起头来看了看巨大的龟体,也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我去,足有十余米宽,就跟一座百余平的移动房车一般,无论刮风下雨,直接把玄地龟召唤出来,什么都不用怕了。
玄地龟四肢撑地,在刘浪的眼中宛如四根巨大的柱子一般,看起来倒是极为震撼。
刘浪欣赏了一番玄地龟,又将目光落在祝全的身上,这才发现,巨龟的尾巴恰好正对着祝全,甚至于离祝全只有两米多远。
“嘿嘿,我说老玄啊,你冒出来的位置还真是奇葩,难道不怕那秃驴爆你的菊吗?”
刘浪笑嘻嘻的说着,却是完全没将祝全这帮人放在眼里。
玄地龟似乎不满意被刘浪称为老玄,晃了晃巨大的身躯,比人的胳膊还要粗的尾巴一抖,发出一股臭屁般的气味。
霎时间,祝全本来涨白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祝全双手一拍,又往后退了数米,怒气冲冲地叫骂道:“好个信口雌黄的小儿,竟然还压制自己的修为,连三阶凶兽这等鬼傀都有,你至少是鬼帅级别!”
祝全虽然嘴里咒骂着,可心里却已隐隐起了一丝胆怯。
这只玄地龟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下弄不好,自己整个陷空部恐怕得全部遭殃。
刘浪哈哈一笑,站起来,抠着鼻子啐了一口道:“老秃驴,老子本想以礼相待,你竟然跟老子玩硬的?”
“呵呵,老子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硬的,怎么着,还有什么花招?没有花招的话赶紧把那只黑鸟给老子送出来,否则的话,老子今天直接踏平你这陷空部,回头还要去般若寺告你一状!”
祝全闻言,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指着刘浪咆哮道:“黄口小儿,你别以为自己逞得了一时威风,就能一直逞下去!哼,你凭什么去般若寺告状?老子从来没有诋毁过般若寺,也没做丧尽天良之事,你……你休得胡言!”
一提起般若寺,祝全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变得异常激动。
刘浪本来只是想刺激他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心中了然。
看来,这个祝全虽然离开了般若寺,但心中还一直挂念不已。
这些年虽然当一个狗屁部首享尽了荣华富贵,可这种生活却与般若寺的青灯古佛格格不入。
所以,抛开当初祝全逃离般若寺这件事,这些年他所做是的一切都是违背曾经般若寺戒律的。
刘浪冷笑一声,继续胡扯道:“呵呵,一个堂堂的和尚,不吃斋念佛,不行慈悲之事,竟然助纣为虐!”
猛得将眼一瞪,指着祝全喝道:“你敢说在这里养这些鱼兽不是为了杀戮?”
又指着那些被自己一刀杀死的兵卒,“如果没有你的命令,这些人会死于非命吗?”
“哈哈,我是黄口小儿,那你一个出家人做出这等事情,又怎么向你的佛祖交待?”
刘浪一通争辩,登时把祝全驳得哑口无言。
看着那些已经冰冷的尸体,祝全仿若五雷轰顶一般,大声怒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儿,郡守有恩于我,如果我不报恩,又与那路边的冷石有何不同?”
“可是,你为了报恩,就拿如此多的人命来换?”
刘浪冷笑不止:“而且,你知道一旦这些鱼兽投入到战争中,又会有多少人因你而死于非命吗?”
“不!”
祝全大吼着,指着刘*道:“不是!我只负责驯养这些鱼兽,至于郡守用来做什么,根本与我无关!”
“哈哈,好个与你无关,你扪心自问,真的与你无关吗?”
祝全顿时哑然,双眼无神,喃喃自语不断:“真的与我无关吗?”
“不,你胡说八道!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恩,与杀戮无关!”
祝全猛的怒目圆睁,浑身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那些躲藏在石屋中的弓弩手见刘浪跟祝全一番辨别,不由得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些发愣了。
他们没想到刘浪手段如此厉害,就连一张嘴也这般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