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皱眉，忽然意想不到地说了一句，道：“要是茅山虚云观老观主窦比强在这里，就好了……”

大光头吓了一跳，叫道：“大真人，你叫老窦来干什么？离开他们茅山派，咱还不成事了？说实话，我看见茅山派的人，就烦！”

窦比强曾经是大光头饶光华的师父，如果窦比强真的来了，大光头会浑身不自在。

钟馗也奇怪，问道：“是啊师父，为什么你突然想到窦比强了？”

“你们不懂，据说茅山派有一门绝技，叫做算沙数毛，可以很轻易地算出一头牛身上的毛发，可以算出一片沙漠里面的沙子数量，精准无误。罗酆山那么大，我们要是有了这神算术，不就可以找到目标了？”张天赐说道。

钟馗连连点头，说道：“这是个主意，要不，我传信给秦广王陛下，请茅山派的人，来协助？”

“不行不行！”大光头急忙挥手，说道：“我敢担保，老窦不会这门绝迹，陈旭更不会！茅山派会这个的，只有当年的万书高。而且就算会这个，也不过就是数数，不能预测什么啊！所以，我们还是……”

“还是什么？你现在越来越能耐了啊，比我的话都多！”张天赐瞪了大光头一眼。

大光头不敢再说，耸肩说道：“我只是说说，大真人真的要请茅山派的人来，我有什么办法？大不了，我躲一边去就是了。”

张天赐想了想，对钟馗说道：“先不急着请，到了罗酆山，看看再说。大光头说的也有道理，窦比强和陈旭，也未必就可以算沙数毛。会算沙数毛，也未必可以推测出目标所在。”

钟馗点点头，继续出发。

行军一夜，天快亮时，钟馗停下来，带着鬼兵，潜伏在地下。

张天赐等人觉得闷，一起上去透气。

来到地面上，大光头吓了一跳，扭头看着四周，自言自语道：“这么冷，不是来到北极了吧？”

这时候是农七月末，八月没到，龙虎山那边，盛夏才刚刚过去。但是这地方，却像冬天一样，就是没下雪而已。

大光头等人自然不怕冷，只是惊诧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华夏版图公鸡头的位置上，这地方，八月飞雪，也是正常的。”张天赐说道。

“那我们再走两天，不是走到毛子国去看俄罗斯大妞了？”大光头嚷嚷道。

“俄罗斯大妞，很大吗？哪里大？那我也要看看！”参娃跟着起哄。

张天赐瞪眼，喝道：“说话都给我收敛一点，出家之人，口无遮拦，成何体统？”

素素和文倩都在这里，任由大光头胡言乱语，人家多尴尬？

“我不是出家人……”参娃咧嘴一笑。

“小孩子，更不能乱说话。”素素翻了一个白眼。

参娃比较听素素的话，撇撇嘴，欺负鬼婴去了。

……

白天休息一天，晚上继续行军。

张天赐也搞不清这个罗酆山的具体方位和距离，便问钟馗：“喂，我们再走一夜，是不是跑去毛子国了？”

“不是，还在在华夏国的地下。”钟馗说道。

“为什么？”张天赐问道。

“因为罗酆山很古怪，那地方，是可大可小的……”钟馗说道。

张天赐皱眉：“这么奇怪？”

钟馗点头：“以前冥界也是如此，每增加一个鬼，冥界的地方，就会大一点。减去一个鬼，冥界的地盘就会小一点。如果冥界里一个鬼都没有，那么冥界也就不存在了。用阳间的话来说，人口密度，是永远一致的。后来罗酆山从冥界分离，罗酆山保持了这种可大可小的属性，但是冥界却没有这种功能了。所以，你看冥界越来越拥挤，便是如此原因。”

“太神奇了……”张天赐脑海里灵光一闪，说道：“如果我们一个劲地杀杀杀，消灭罗酆山的鬼，那么罗酆山的面积，会不会缩小？”

“理论上是这样。”钟馗说道。

“好，我下一道格杀无论的命令！”张天赐点头说道。

是夜，前进的途中，鬼道忽然开阔，似乎进入了幽冥中的荒野，茫茫无际，昏天黑地。

“根据路程推算，已经进入罗酆山势力边缘了。再走一夜，应该会走到海边。”钟馗看着四周，说道：“师父，我们要不要驻扎下来，等候冥界的大军？”

“不用，继续往前走，到海边再说。”张天赐下令。

钟馗点点头，继续出发。

第三日夜间，探子回报，前方已经是海边。

张天赐命令五鬼抬轿，带着自己前往查看。钟馗、素素和乌老大、大光头等人，全部随行。

前行不远，果然看见了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洋，无风无浪，但是却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张天赐先把解毒丹给大家服下，然后走到海边观看。

说是海，但是不见海水。

眼前的广大区域，都是黑气盘结，不见边际，也深不见底。极目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