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罗永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退下来的人了,再去过问这样的事情,会让别人嫌弃。罗长军不是教育系统的人,他要想帮上张德春的忙,也需要去求助别人。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张德春与张叫花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罗长军一直坐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
张德春是个能干人,知道这种事情,光凭着刚才聊了这么一会天的关系,人家不可能为你出力。所以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否则这气氛就尴尬了。
张积旺是个手艺人,经常走家串户给别人家打家具。口才自然是非常好的。口才不好,讨不到好饭好菜。干手艺活的人,去主家干活,这工钱是事先定好的。但是伙食是不好定的。一般按照规矩,他带一个学徒工,两个人至少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但是内容上,却会有很大的差别。全看主人家舍得不舍得。舍得的,不止这三个菜,分量十足。舍不得的,就算有三个菜,也是偷工减料的。当然遇到这种吝啬鬼,张积旺也在手艺活上打点折扣。一件家具,一个工可以做一件,也可以做一件办。全看木匠师傅心情好不好。当然,想要吃点好的,还要将主家给说得愉快了。于是,木匠师傅一般都能够练就一个好口才。
菜都是新鲜菜,酒水也是去年过年时候烤的酒。放了这么一段时间,味道反而更舔香浓。几个人喝了好几斤酒。就连张叫花都拿着小碗喝了小半碗。屁孩喝酒在梅子坳根本不算事。小屁孩偷家里的酒醉得不省人事的故事在梅子坳那都是佳话。将来长大,可以作为炫耀的资本。所以父母一般也很少在意小孩子喝酒的。
“叫花,你家这酒真是好喝。比瓶子酒还要好喝哩。”张德春是第一次喝张叫花家的酒,一口下去,立即赞不绝口。
“确实是好酒。一点米酒的苦味都没有。这味真是香醇。”张积旺点点头。
罗永明与罗长军已经不是第一回喝这酒了,但是感觉这酒味似乎比之前的还要浓郁。还以为这酒跟上一次他们家买的酒不是一批。
“叫花,你家是不是又烤了一锅酒了?比过年那批酒还要好喝。”罗永明问道。
“就是那一批啊。”张叫花也有些不解。这酒怎么变得这么香了呢?
“那就奇怪了。”罗永明也觉得奇怪,要说是放了这么久的缘故,他家的酒跟这酒放的时间明明是一样长的,为什么张叫花家里的这坛酒这么香呢。而且张叫花放的这坛酒存放得这么随意。
“可惜你爹娘没在家里,不然的话,就凭着这酒,比你爹娘打工强多了。”罗长军有些不理解张叫花的父母为什么一定要去广东打工呢。
为了在罗永明面前表现自己与张叫花关系的亲近,刚吃完饭,张德春立即领着张积旺去自家选木料,给张叫花家打椅子。张积旺也决定拿出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出来,给张叫花打几把老手艺椅子出来。让城里人也见识见识乡里把式的手艺。张德春是学过鲁班书的传承木匠师傅。那手艺自然是非常过硬的。现在的年轻人,浮躁得很,已经很难把那些老手艺学到家了。听说城里人打家具,都不在是纯手工了。都是用机械化。张积旺想做几把精品椅子出来,放到张叫花家里展示,让城里看一看,农村里的木匠师傅,手艺可并不i城里的机械差。
张德春还特意把他崽张顺林叫上。将板子用班车拖着送到了张叫花院子里。
“板子先放这里。我以后每天得了功夫,就过来给你打椅子。打几把椅子也不需要太多的功夫。就当时积旺爷爷还你安宅符的人情。”张积旺将木料放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