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和说罢,骑着摩托车就突突突地往田坝桥方向驶去。
陶春和的狠话让营盘村的人有喜有忧。
顾百水就在附近,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面,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上面派下来的村官会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他觉得张叫花这么做很冒失,是缺乏经验的表现。他想当然的把张叫花的这种行为当做是张叫花想要出风头,急于出政绩的表现。
“还是太嫩了一点啊。”顾百水摇摇头。以为自己有钱就能够把这事给解决了,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啊。这个陶春和压价收山货的事情,他顾百水岂能不知?也知道顾百水每年在营盘村要压榨很大一笔,但是这又能有什么办法。田坝桥这群人垄断了整个田坝桥镇的市场。不卖给他们根本就没地方卖。外地人根本进不来。以前营盘村的水源还没出问题的时候,营盘村喂养的家禽家畜也得卖给这群人,否则就只能自家吃。镇上的集市的肉市、山货、药材,都是被这群人完全垄断了。外地人敢进田坝桥镇收山货,就会被他们砸车、抢货、打人。田坝桥这群人已经把田坝桥的名声都搞臭了,外地人根本不敢进来。
崔三这伙人在别的村也不会做得这么过分,因为别的村不单靠这山货养家煳口,山货要是不值钱,他们索性去采山货。光是种田,就能够解决吃饭问题了。
但是营盘村与弯腰树村这两个村子不行,因为水源断了,田也种不了。吃饭问题全靠这些山货来解决。山货生意要是断了,营盘村是要饿死人的。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顾百水也希望张叫花能够解决营盘村的问题。但是他没有想到张叫花会这么去处理这件事情。
张叫花看着陶春和远处的背影,嘴角露出了笑容。
“各位乡亲,山货药材销售的问题,大家请放心,我会解决好这个问题。不单单是这个问题。营盘村缺水的问题,也会逐步得到解决的。我现在有了初步的想法,希望今后的工作能够得到大家的配合。”张叫花说道。
“那今天的山货还收不收?”有人大声问道。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村里的年轻人不多,张叫花这一次在人群里看到好几个。心中很是奇怪。年纪轻轻地不到外面去打工,却守在家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传贵。那几个三十多岁的人哪家的?”张叫花问道。
“刚刚讲话的那个叫顾全锁。那个叫顾文亮,还有顾成河……”顾传贵说道。
“他们怎么没出去打工呢?”张叫花奇怪地问道。
“在家里守婆娘呗。”顾传贵笑道。
“为什么要守婆娘?”张叫花有些不解。
“传贵!这么晚了还不去放牛?”顾永义突然打断了张叫花与顾传贵的对话。顾传贵本来要说什么,被顾永义眼睛一瞪,连忙跑掉了。
“张干部,你可别听小孩子瞎胡闹,没有的事。张干部,今天这药材、山货的事情,你不该揽下来。这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镇上这群二流子特别狠毒。你惹到了他们,以后去镇上就得小心一旦。这个顾春和报复心理最强,你今天得罪了他,他以后肯定会把你记在心上了。”顾永义往远处看了一眼,有些不屑地接着说道,“顾百水是村支书,这种事情本来该他出面。他竟然躲起来了。”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怕二流子。我怎么说也是上面派下来的干部,这群二流子再胆大,也不敢对我们下手。事情闹大了,他们也没有好下场。”张叫花笑道。
张叫花将村民的山货全部收进了屋子里,然后骑着摩托车去了田坝桥镇。山货的销路,张叫花并不担心,他先要将村民的货款给支付了。村民一天没将钱拿到手,就一天不会安心下来。现在这批山货是他们维持生计的唯一办法。这一条路要是走不通了,那可真是走上绝路了。
陶春和这一次扑了个空,回到镇上,就怒气冲冲地找到崔三。
“姐夫,姐夫,你这一次得帮我出口气才行。这一次去营盘村收山货,被人欺负了。”陶春和看到崔三立即诉起苦来。
“怎么了?难道还有人敢到营盘村跟你抢生意么?”崔三不解地问道。
“那倒不是。不过营盘村来了一个年轻村官,竟然坏了我的生意。他要我涨收购价。我不涨,他就不让我收营盘村的山货药材了,他把价钱提高一倍,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得了?”陶春和说道。
“跟你说了,压价不要压得太过了,到时候,大家脸面上都过不去。村官再小,那也是政府派下去的。他们是呷国家粮的,我要是动了他们,派出所就要动我。”崔三瞪了陶春和一眼,他可知道陶春和贪婪到什么一个程度。
“那我就这么白白让他欺负了?这山货生意算了,姐夫你也受损失啊?”陶春和说道。
“在营盘村我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如果他来到田坝桥,那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些山货到了他手里,难道他不出手?只要他敢把那批山货带到镇上来,我就有办法治他!”崔三说道。
“咦,咦!那个家伙竟然还敢到镇上来!姐夫,就是他!他就是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