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己走出来的。走着走着走迷糊了,就到了长峰县了。”张叫花有些不堪其扰,只能随口编了一通。
听说张叫花不是被人拐卖到这里,还是自己离家出走,毛宝山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张叫花是被长峰县的人贩子拐卖过来的,想与碧玉仙饮集团有什么合作,只怕根本不可能。张叫花是自己离家出走,被长峰县的人给救了,对长峰县就非常有利了。现在长峰县因为张叫花出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碧玉仙饮的老板在儿子失而复得的惊喜之下,不给长峰县一点好处都不行了。
毛宝山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下没忍住,说漏了嘴,“走失得好啊!”
众人一脸怪异地看着毛宝山。
“我是说不幸中之大幸,张教化同学来到了我们长峰县。长峰县民风朴素,这才会是有惊无险的结果啊。”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轻轻松松把刚才的话给挽了回来。
“是啊。我们县的风气确实是非常好。”众人连连附和书记大人的话。
村民们则暗地里骂县委书记不要脸,今年开公审大会的时候,台子上的人贩子挤都挤不下。
张叫花当然对这些情况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他都懒得跟毛宝山多说什么。他看得出来,毛宝山这么殷勤,指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如果县里当官的不来,张叫花晚上自然是过去跟刘兆东的孙子刘俊超睡一起。刘俊超刚刚做完了家里的家务,也打着一个火把来接刘兆东与张叫花回去。
但是刚才毛宝山同志很严肃地向刘忠杨同志说,务必要安排好张教化同学晚上休息的地方。这样一来,刘忠杨就不能够让张叫花去刘兆东家睡了。刘兆东家房子破旧不堪,家里的更是破破烂烂的。家里没个女人,还能指望家里能有多整洁?
“张教化,你就住我家吧。我让我婆娘准备一套新的铺盖(被子)。”刘忠杨说道。
“不用,我去刘爷爷家睡。”张叫花看不惯刘忠杨这种人。
刘忠杨有些尴尬,又不能拿张叫花怎么样。
“刘医师家里情况怎么样?”毛宝山问道。
“他们家就爷孙俩,家里比较贫困,家里条件自然不算太好。”刘忠杨连忙说道。
“张教化同学,我看你还是在刘支书家睡算了,这里条件比不得你们薪田县。刘支书家里的情况在暮云村是最好的了。”毛宝山连忙劝道。
张叫花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可能改得过来?张叫花摇摇头,“我就去刘爷爷家。别的谁家里我都不去。我家也是农村的,苦日子也不是没有过。”
“哎,你这小孩,毛书记明明是对你好,怎么不识好歹呢?”刘忠杨忍不住说道。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估计也就是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薪田县那边的人明天就能到这里。我们要确保这孩子明天还在咱们长峰县。公安局的同志辛苦一下,你们负责确保张教化同学的安全。但是你们尽量不要跟张教化同学接触。绝对不能做让他讨厌的事情。明白吗?”毛宝山连忙将姜良凯喊了过来。
姜良凯不敢怠慢,亲自带着公安局的几名干警跟了过去。等刘兆东等人进了屋之后,他们直接将刘兆东家的门窗全部守住。
这可苦了他们,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但是农历也就是二三月份,这山区晚上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幸好这些干警也不是第一次在晚上出任务,这一点苦头还是能够承受得来。
公安局的人在外面守着,可瞒不过张叫花。他们才靠近刘兆东家的院子,钻山豹的毛发就竖了起来,
张叫花知道是长峰县的人,懒得跟他们去计较。
“叫花,你们家是干什么的啊?他们怎么这么当紧你?”到了房间,刘俊超有些不解地问张叫花。
“我家是做茶叶的。”张叫花说道。
“做茶叶的?”刘俊超抓了抓脑袋,做茶叶的怎么会让长峰县的头头们这么重视呢?
“你们这里主要靠什么赚钱?”张叫花问道。
“农村还能靠什么赚钱?不就是种田喂猪么?种几亩田,也赚不到多少钱,喂头猪一两年,最多就是卖个一千多。要是发了猪瘟,一分钱都得不到。离街上又太远,不然可以种菜放到街上去卖。”刘俊超说起这个有些茫然。
“你爷爷不是可以给村里人看病么?应该也能够赚钱啊。”张叫花不解地问道,张观雨老道炼制的劣质培元丹,虽然品质极差,但是对普通人还是非常有益的。刘兆东要是利用好这个,应该是能够赚不少钱的。
“村子里的人来看病,我爷爷从来不收钱的。也就是老道士的丹药,稍微收点钱。每次还要给老道士买这买那的。村里人有些懂道理的还晓得送点东西来,有些就好像应该他们的一样,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农忙的时候,从来不来给我们帮忙。”说起这个,刘俊超就来气。
“升米恩,斗米仇。刘爷爷这么做不好。”张叫花能够明白这种状况。如果当初他也心软,跟刘兆东一样,给村里人太多的好处,结果只怕也会落得跟刘兆东一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