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那个艾伦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就一个男爵吗?”在回去的路上,亚伯脸色狰狞地说:“叔叔,这次战争结束后。我就脱离深海鳞姬,到时您先封我个骑士,用不了三年,我也可以坐上男爵的位置。那时候,我看艾伦怎么拿爵位来压我。”
格拉尔摇头道:“这点没有问题,可你舍得若拉小姐?”
说到若拉,亚伯脸色一黯,苦笑道:“其实不说叔叔你也知道,哪怕若拉小姐不看上艾伦,也轮不到我。我听说伯爵准备和铁枪侯爵促成联姻的关系,多半是打算拿若拉小姐嫁给霍依的儿子。”
“若拉小姐我只怕是得不到的了,但至少,我不能让艾伦小瞧了。”
“你能看清这一点,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若拉身份特殊,她是伯爵的妹妹。欧班出于振兴家庭的考虑,会把她嫁给霍依的儿子也不出奇。”
亚伯点头说:“我现在只想,只要能够让若拉小姐对我另眼相看,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叔叔,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格拉尔叹道:“你是我们家族最出色的年青人,我不帮你帮谁。何况,艾伦这个家伙,我也看他不顺眼得很。”
叔侄俩正交谈着,身后响起马蹄声。两人转头看去,原是若拉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驰至。那正是她的爱马,若拉来到他们身边,翻身下马。视线先是扫过亚伯,最后落在格拉尔身上:“格拉尔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格拉尔装起糊涂道:“若拉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知道你和亚伯在想些什么。但我要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挑衅艾伦爵士。你我都清楚,在现在这种局势下,艾伦爵士和他的军队能够做什么。我需要他们的力量,如果你们再这样做的话,我只能请你们离开了。”说完若拉翻身上马,一拍马股,战马撒开脚步飞奔而去。
马上,若拉恨得牙痒痒,暗暗道:“早知这个格拉尔如此可恨,就应该让哥哥把他老窝的金库也一并抄了!”
大小姐还是对格拉尔的金库念念不忘,当然,换成谁一夜间便可抄下数百万家产,也会如她一般。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若拉也只能够在心里念念。
这天独角兽军团诡异的安静,再没发动一次袭击。
然而在第二天天即将亮时,一队骑兵从独角兽军营开出。骑兵的战马马蹄上都包着柔软的绵布,让战马落蹄无声。这队骑兵旋风般开出营地时,若拉布置在敌营附近几个暗哨全部被人找出并一一敲掉。
把自己扮成小兵的丹尼尔目送着骑兵离开,在他的脚下,则是一具侦察兵的尸体。他用尸体上的衣物擦掉长剑的血迹,这才拉低了头盔朝军营的方向走了回去。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独角兽军团的骑兵队偷袭了紫荆花主城。不过这只是一次骚扰性的袭击,可当若拉赶到时,城墙上却已经倒下几十具守兵的尸体。敌骑一击之后便立刻远扬,连结果也不看,让若拉恨得真跺脚,偏又一点法子都没有。
到天亮之后,独角兽的营地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支支队伍开出了军营,朝主城的方向攻去。这次黑格斯出动了三股兵锋,当军队冲锋的同时,轰隆的沉闷炮响也随着响起。昨日随丹尼尔一起被拉来的八门火炮重新布置在炮击阵地上,阵地的前方则布有重兵,以杜绝昨日被艾伦几轮火雷轰炸把阵地给端了的事件。
这次在火炮炮击的掩护下,深海鳞姬显得没有昨日轻松了。卫墙上好些个火力点一直受到敌方火炮炮弹的光顾,一颗颗黝黑的炮弹挟着凌厉的呼啸从半空落至,在卫墙上掀起一片连绵不断的爆炸。若拉等几个军队中的强者虽奋起拦截,可毕竟人数有限,能够保护的卫墙区域也就相应较少。
更多的地方遭到炮火的轰炸,致使深海鳞姬的火枪手无法有效压制敌军兵锋来到城墙之下。之后便是几轮激烈的攻防战,战斗在持续了一个多钟头后,独角兽营地又吹起了撒退的号声。于是他们丢下满布狼烟的城池,迅速的撒退。若拉不忿,派出骑兵衔尾追去,却只杀得一队敌兵,独角兽便派出援手,深海鳞姬只得撤回。
如此你攻我守,你退我追的战斗在这一天中多次上演。这天独角兽出战的频率多得令人发指,黑格斯将整支军队编成若干战队,每支战队相继出战。每次战斗皆是短暂而激烈,完成一次战斗后,战队返回营地消息,便有新的战队出动。如此反复,尽管独角兽军队的体能也在消耗着,可明显深海鳞姬方面的消耗要来得剧烈得多。
特别是敌方无休止般的进攻,连绵的攻势让深海鳞姬颇有些透不过气之感。以至到最后,一听得炮响,士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直到傍晚时分,独角兽那一边才停止了进攻,而深海鳞姬的战士已经疲惫不堪,很多人在卫墙上随便找了个角落,双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情况不太妙啊。”
卫墙上,若拉忧心忡忡地说道。
艾伦扫了一眼,满眼所见都是疲惫的战士。这样的士兵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