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斯米勒的蜥族强者,包括那将军在内足有七八人。蜥族将军没想到斯米勒一路走来还算温和,可却以霹雳手段破城,打得他有些措手不及。蜥族长年定居于红塔克,在这片土地上根本没有天敌,无论将军和士兵,战斗经难极为缺乏。虽然平日里也有训练,却颇有纸上谈兵之嫌。
如果换成任何有些战争经验的将军来负责守城,绝对不会任由兽群被斯米勒凿开而无动于衷,也不会在斯米勒走至城前却没有命强者拦截。或者,即便在兽群被凿穿时派遣蜥族大军压制,即便在斯米勒出现在城前时派出强者拦截,即便做了这些措施也无法改变战局。但至少,不会被斯米勒打得这么措手不及,斯米勒也许没那么容易一击破城。
但现在,蜥族将军再后悔也无计于事。城墙被炸开这么一个缺口,等于把墨多城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下。现在他所能够做的,也就是尽力拖住斯米勒,然后让城里的大军开出,和外面的兽群两面夹击。哪怕用数量去填,也要耗尽斯米勒的源力。
让蜥族将军心寒的是,直到现在为止,艾伦还没有出手。
就在他们扑向斯米勒的同时,后者抽出背负巨剑。然后巨剑朝一名蜥族强者遥斩,剑影残留在空气里时,蜥族将军感到时间仿佛停顿了下,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他忍不住往那名强者看去。那名强者一脸呆滞,接着身体像是被斯米勒斩了几剑般,身体突然散了开来,零零碎碎的肢体掉了一地!
蜥族将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刹住身形,竟然以比扑进更快的速度后退,于是视线就被同族的强者身影遮挡。然后这些身影皆突然高低错落,接着纷纷散开,竟被斯米勒轻描淡写地斩成碎片。
这时如果还不知道斯米勒的强大,那蜥族将军只怕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他心中尖叫,怎么有这么可怕的人?
斯米勒斩杀这几名蜥族强者,看似轻松,但源力却要比一路走来时消耗得更多。但这样做是值得的,至少,那蜥族将军已经吓破了胆。
这时,艾伦突然抬起头。
旁边的白一脸不解,接着皱起了眉头。他只觉一股沉重的压力突然笼罩全身,然后源力运转的速度就变得无比缓慢起来。如果在战斗里发生这样的事那就太糟糕了,那代表自身源力被压制,无论出招的速度还是源力的输出都会大打折扣。
他不由朝斯米勒看去。
艾伦淡淡道:“终于启动主场的压制能力了吗?”
话音方落,在战场的上空出现一个个符号,这些符号呈圆形排列,圈圈地扩散开去,将整个深红峡谷笼罩其中。这倒有点像艾伦曾经拥有过的能力“审判日”,因为那些符号就是埃博因斯的文字。
当主场显现压制力时,斯米勒的体会最深。他就像突然被一座山压住般,几乎要窒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谷动源力去对抗主场的压制,以换取自由活动的能力。但如此一来,源力的消耗则成倍增加。在主场隔绝了虚空的这种环境之下,无法自虚空中汲取源力补充,显然对斯米勒是十分不利的一件事。
反之,那蜥人将军身上光焰腾飞。不仅是他,其它蜥兽以及不断从城里涌出来的蜥族士兵,无不飞绕着光焰。主场在压制敌人的同时,还具备提升已方战士源力的作用。此消彼长之下,作为进攻的一方立时被逼到坏无可坏的劣势里。
在这种劣势之中,斯米勒竟然还笑得出来,接着他不顾一切地催运源力。体内源力犹如长江大河般奔腾起来,全身压力骤然一轻。但斯米勒知道此法不能持久,他也不打算持久。
斯米勒抬起剑,巨剑由里而外地绽放雷霆电光,就在整把剑的轮廓都消失在电光里时,在斯米勒的身后出现一头雷龙虚影。雷龙昂首,高及百米,双翼展开时几乎要包裹住墨多城的城墙。那恐怖的威势从雷龙身上滚滚涌出,让战场上所有蜥族战士和蜥兽动作为之一僵,至于蝠蜥则不断从半空跌下来。
在这个时候,斯米勒一剑斩下。
剑锋喷出一道雷霆光河,光河冲过,把无数战士一一淹没其中。
那蜥人将军尖叫一声,拼尽全力冲上半空,跃出光河。
斯米勒抬起头,看着他冷笑。
蜥人将军才觉不妥,全身蓦然一震。他低下头,就看到锥枪的枪尖透胸而出。那把钉在地上的锥枪,不知何时刺在他的背心,穿透了他的身体。
这时将军才知,那把留在地上的锥枪是斯米勒的后手。
可惜这时已经没用了,失去意识的尸体摔到了地上。光河消失时,地面残留一道贯通全城的黑色长道。将军的尸体就摔在那条黑道上,战场为之一寂。
隐约在天上响起一声叹息,然后主场的压制便开始消失。随着天空上那些埃博因斯的文字散去,蜥族的士兵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开始从墨多城里撤出。
斯米勒从尸体上抽出锥枪时,蜥族的军队早跑了个干净,只丢下一座空城,以及无数尸体。
在艾伦和其它人来到城门前时,斯米勒脱下盘角头盔,在一片血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