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先生,你说他会来吗?”开口说话的是那个花甲老人,他身上的迟暮之气让整个大厅显得有些沉闷。.⒉3TT.老人用他满布老人斑的手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三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雪茄。他拿出其中一根,用一把精致的银色剪刀剪开雪匣的烟帽,再放到嘴边,自己划动一根火柴点着。
他在盒子里拿出另外一根,丢到文森特的前面。
作为光隐会的脑,文森特拿起雪茄看着对面那个老人摇摇头:“我抽不惯这东西,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
,他把雪茄推了回去。
老人笑了起来,只是笑声颇为难听。他吐出一个烟圈道:“我老了,老了真的很不方便,什么感觉都变得迟钝。普通的烟已经很难刺激到我的感觉,也就雪茄抽起来还有点味道。”
“你老了,但有些地方还没老,例如这里。”文森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个老人叫沃里,是自由之门的领。自由之门可以说是光隐会暗中栽培起来的,本来是文森特用来对付联邦,挑起矛盾的一着棋子。可展至今,自由之门迅壮大,如今光隐会想要控制这个庞然大物已经力不从心。
而自由之门之所以能够展得这么快,那就是坐在对面那个老人的功劳。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战力的老人,让自由之门从光隐会的手里独立了出来,以至成为和文森特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文森特不是没想过暗中处理掉沃里,老实说这样的机会很多,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沃里已经成为自由之门的精神领袖。沃里还活着,那么光隐会可以通过合作或其它手段影响自由之门。如果他死了,那自由之门恐怕会立刻崩散,到时反倒便宜了联邦。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而沃里却是块脆弱的基石。文森特非但不敢动他,还得派人保护他,以免联邦把他给暗杀了,那地表势力就算不谈判也得重新洗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沃里那根雪茄快抽完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只有一个人走进来,卡普罗。
隔着大老远,卡普罗就沉声道:“还真像你们光隐会的作风,又是一个深藏在地底下的基地。怎么,一个末日地堡还不够,你们还要弄多一个出来吗?”
“事实上像这样的基地还有几个。”文森特站了起来,满面春风:“很高兴你会接受邀请,卡普罗元帅。我们早就该谈谈了,你会现史密斯家并非唯一的合作伙伴,特别是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情,你们怎么看。”卡普罗走到其中一张椅子后,把狐毛披风脱下来放到椅背上,然后整理了下衣服,坐了下去。
老人干笑道:“谁都知道卡普罗元帅勇猛无双,是绝对不会干这种龌龊的事。”
卡普罗哼了一声,看着沃里说:“如果这件事由我来做,才不会干得像史密斯家那样错漏百出。龌龊?政治从没龌龊一说。”
老人这个马屁拍到了马脚上,顿时好不尴尬,只能干笑连连。去拿第二根雪茄,却末剪开,只是在手中把玩。
文森特只能打圆场道:“卡普罗元帅说得没错,政治从来都是利益至上。”
老人摊摊手。
卡普**咳了一声,看着两人道:“那么二位,你们力邀我见面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可以摊出来了吧?”
沃里对文森特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样子是打算让他主持,他自己则闭嘴不言,以免又拍错了马屁。文森特眯了眯眼,说:“后天就是和联邦谈判的时间了,这个谈判对我们来说都是个意外吧,卡普罗元帅。”
卡普罗沉默。
文森特继续道:“谁会想得到贝思柯德的一个小子如今战力竟然成长到这种程度,就连卡普罗元帅也无法压制他。现在他已经是联邦手中一张王牌,即便联邦也驾驭不了这张王牌,可至少,联邦却借了他的势,压得我们不得不答应谈判。”
文森特说话十分有技巧,他丝毫不提及卡普罗被打败,而是用了另一种说法,同样的一件事,显然文森特的这种说法让卡普罗好受一些。
“可是在场的各位应该和我一样,都不情愿坐上这张谈判桌吧。”文森特大声道:“联邦会开出什么条件,我想大家都心里有数。我就想问两位,你们会答应那些条件吗?可如果我们不答应,只要有那张王牌在,我们又能翻起什么风浪呢?”
卡普罗哼了声,说:“你就不能直接了当地说,究竟打算怎么对付那个贝思柯德,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吗?”
文森特让他呛得说不出话,笑了笑,道:“我这是替几位理清头绪,如今联邦所依持的无非是艾伦这张牌。所以要想在谈判桌上获得公平的对待,我们就得把这张王牌给踢出局去。”
“踢他出局?”卡普罗冷笑起来:“这跟踢我出局一样困难吧?”
文森特点头,道:“所以我们才力邀卡普罗元帅见面,因为只有元帅和他交过手。所以我们想知道,艾伦的具体战力达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需要出动多少人手,或者什么样的兵器,才能够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