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父亲和我也是老交情了,他是个好人呀……可如今好人也总是被欺负的。”
“纽葛丽特!他们!当初我们就不该留他们的种!”索额图克的眼睛几乎要喷火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儿上,居然还有人敢对他们全族人下这样的绊子!
建州八旗,虽然联合了数十年,可是在那之前,他们是互相敌对的部落,他们中间到底有多少龌龊多少血泪,没有人真正算得清。
整个奴化文明的内部,根本不存在缓解这些矛盾和仇恨的可能,纳诺家族绝不会将精力花在这样无聊的地方的。
索额图克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大概也能猜到,张威武此时身处的危险境地。他喉头动了动,然后一抬手,落下一个静音的聚魂式,才走到桌旁坐下来,低声问:“老爷子,是不是朝廷……逼你了?”
“不仅是朝廷,还有韩凛虚。”张威武痛苦地闭上眼睛:“老朽八面玲珑了一辈子,处心积虑了一辈子,却终究没有算计到,人心,人心啊!当年和他合伙开了这家武馆,使徒,走镖,踢馆,防别人踢馆,什么波诡云谲的阵仗都见过了,甚至有一次差点被捉去做了水煮人脑!可那么多艰难困苦都挺过来,兄弟连心,也真其利断金了,却防不到韩凛虚,老来变节!一顶小小的从四品的官帽子,就将他买下了!买下了啊!他的仁义,他的才能,他的拳法,还有他的杀道,统统买下了买下了!老朽给不了他这些,老朽能给他的也不过是些许江湖清誉和黄白之物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