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过来的,这是规矩。
她赶紧往回跑,可是瞬间就被人群淹没了,她的周围满是强壮的咯嘣和腿,互相推搡着甚至互相攻击起来,她爆发出罡风,手中的利剑将解兵的能力发挥到极致,眨眼间将打掉了许多人的兵器。“听我说!”她喊着,可是她的声音忽然淹没在更大的声音里,禁军开始喧闹起来,失去兵器的人,甚至被她打得忽然失去了罡风的人,都依然用拳脚,用体力为自己开道,许多人在人群中同时为自己开道的结果就是谁也别想走。
一片混乱。
她被推推挤挤,分神境界的罡风也挡不住周围无穷多的人胡乱推搡,她被挤到了一边,最后甚至被推到了城楼里还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对,城楼!城楼上有炮的!”女孩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空空荡荡的城楼内部跑去,越跑越伤心,因为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作为指挥所的城楼里面,居然如同贼去镂空
忽然之间,罡风扑面。
那是军势级别的罡风,以女孩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法抗衡,她停下来,整装备拿出圣器破解罡风,忽然全身一紧。
她直接倒下了,大大地瞪圆了可爱的眼睛,纯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镇统潘仁贵邪笑着的脸,那笑容中没有荒淫,只有阴谋如乌云密布。
潘仁贵推到了一位一紧死去的龙禁尉,那位龙禁尉的手臂变成了锁链,紧紧缠住林绚尘,只是缠住,不是捆住,因为潘仁贵也没有办法精确控制那条骨链。
林绚尘瞪着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你在干嘛呀!”
“投降呀?反抗有用么!”潘仁贵说得理直气壮。
“放开我!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的!你这个北国的奸细!”林绚尘挣扎起来,可是没用,潘仁贵拿出一只铜环,往林绚尘的细脖子上一套,林绚尘就感觉不到体内的元气了。
“叛徒!”她哭着骂道。
“后人会记住我的功德的,救下全城百姓,而你,不过是一只无名的祭品而已。”潘仁贵的表情中,满是惬意和轻松:“好了,把她拖下去,好生关着,待会儿我们见了北边来大人们,再将她作为礼物献上去……”
女孩哭着,被拖走了,此时她还不知道,一位金丹高手找上了银尘。
【城楼中】
银尘跨过门槛的瞬间,就看到夏守忠。
如今的小太监的脸色呢,说是如丧考妣都是抬举他了,那真的是不化妆就可以入选《釜山行》群演的程度了。银尘根本没想到,宫里的太监什么时候流行起了丧尸妆。
总之,那不是人能有的脸色吧。
“见过夏公公。”银尘的神色十分淡然,仿佛已经看破了一切。
“见过侯爷,如今皇上不太管事了,洒家也有机会多出门溜达。”夏守忠的笑容让银尘吓了一跳,他此时才深刻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似乎不是皇上猜疑起我来,而是他根本控制不了局势了!”银尘瞳孔一凝。
“侯爷,这位是血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来见您啦!”夏守忠很反常地往南边方向一站,冲着刚好算是站在北边方向的银尘拱了拱手,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细微的锐芒,银尘不动声色地和气道:“快请快请”
还未完全修缮的东门城楼一楼的大厅里,鼓动着诡异的氛围,华斩风,定海波,陈友士三人站在角落里,手按刀柄,目光之中已经呆了一些森然。
比较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友士已经发现,夏守忠的笑容十分勉强,显然每一个字都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血公公”穿着远比平常太监更宽大的长袍,缓缓上前来,往夏守忠身旁一站,魁梧的身材登时将夏守忠比成了一只小猴子。银尘看着那位脸色苍白无比,表情僵硬无比的高大男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颓丧地垂下眼帘,失去了符文的他,看不透这个人的真实面目。
他那过分的苍白的脸,显然是一副面具,只不过是最好的人皮面具,戴上它,就连华斩风他们都没有看出端倪,但是银尘一眼就能发现,法师就算没有魔法的加成,观察能力也非常人能比。
“见过血公公。”银尘的声音里缺乏热度,实际上他很清楚太监传旨从来不会面向北边,因为北边是玄武,代表着尊贵,南边是朱雀,代表着相对的卑微,太监传旨代表着皇上,任何时候都得面向南边。
因此这个血公公一定是假传圣旨,至于他为什么能请的动夏守忠,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皇上遭遇不测了。
“这应该是必然的吧?毕竟城墙已经破了,一部分建州奴儿们冲进了城里。”银尘如是想,朝夏守忠使了个眼色,夏守忠会意地点点头,倒退一步,没有吭声。银尘藏在袖口里的双手骤然攥紧,手心里出现了两把短小的匕首。
蚩尤万化,引而不发。
“见过神武侯爷。”这位所谓的血公公声音冷淡,嗓音细中带粗,显然并没有“阉割干净”,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正常人假扮的,银尘无法知道宫墙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过看着如今城墙即将全面被攻破的情势,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