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解语宗的人敢于对银尘以大欺小之上还能以多欺少,那么对于炽白芍药这样的死敌,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的吧?
维持着聚元式的左手松开了,闪电般缩回袖子里,那里,有着原先圣水派师姑们最怕的剧毒之物——情花。
左手握住药瓶的那一刻,右边的袖子猛然拂起,一道蓝色的惨厉光芒随着挥手的动作一闪而逝。
冷泉在感觉到她罡风荡漾的瞬间就朝后退去,可是脸上依然再次传来针刺般的剧痛,紧接着三道蓝光仿佛闪电一样刺来,原本如同刀锋般的弧形的风雷之力,此时却仿佛一把利剑一样直指眉心。
危机之中,冷泉猛然一把抓住身后的一个人,不管不顾地朝前一推,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比冷泉还要高一点的魔威阁壮汉就被徐梦丽瞬间三次洞穿了喉咙。
也就是这时,冷泉才看清了徐梦丽右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根锥子,呈现出标准的圆锥形,带着螺旋状的红色和紫色的花纹,一点点玄器灵光在上面缠绕着,说明位阶不低,至于究竟是何等品级,那就只有徐梦丽自己知道了。
那根锥子并无名称,就算是见多识广贪心不足的冯烈山也绝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更别说旁人。显然是一件未经出世,还鲜有人知晓的神兵利器。她刚刚出的蓝色闪光,并非风雷之力外放,居然仅仅是这根锥子的反光而已。
徐梦丽几次攻击都失败了,不免有点泄气便将攻势缓了一缓,垂下手,冷笑着说道:“想不到堂堂魔威阁,曾经的十大门派之一,在你们这些立牌坊的婊子眼里,不过是一张张厕纸而已。冯烈山,你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能做出这种事情么?”
她明显地在挑拨离间了。冯烈山的眼睛始终眯着,没人能看到他的眼神,更没人能看到他内心之中翻滚起来的黑暗。此时,如果在场的人能够冷静下来仔细观察一下的话,那么很快就能现冯烈山身边居然连一个分神境界的高手都没有,原先还在这里晃了一圈的李长老也不知去向了。
他自己呆在这里,其实就是将自身当成为了那暗度陈仓而明修的栈道。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冷泉大公主的来头,啧啧,本尊都不敢问呢。”冯烈山意有所指地说道,阴仄仄的嗓音里后味无穷,若是能有人静下心来细细品味,只怕不多时就能觉察出许多的不妥,可是此时,人人都吊着命呢,谁有工夫去品味他貌似随口的一句话呢?
“来头?来头有什么用?这里是秘境呀!人死了随便喂给那些蓝老鼠,事后一句遭遇不测什么都能解释了,你还怕什么?我们解语宗都不怕,你们魔威阁倒怕了?这就是曾经的的魔道魁?”徐梦丽依然在挤兑着冯烈山,却没有注意她身后的解语宗中,无声无息地倒下了很多人——包括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手的太上长老。
仿佛推到多米诺骨牌一样,解语宗里分神境界以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无声无息,而她们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无一例外地站着一位神色如常的低调寡默的女弟子,这些女弟子面色生疏,在宗门之内几乎无人认识,却又确确实实是解语宗的人,至少她她们都知道解语宗中各种规矩,禁忌和切口。这些神秘的解语宗弟子全都修炼了其他种类的神功,被那些从小就没有修炼《解语心经》的姑娘们当成反抗独立的盟友,却不知道,【她们】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蓝。
蓝色的断情针。
这些女弟子脸上,身上,全部没有一丝一毫表明身份的特殊标记,真正特殊的只有他们从袖子里弹射出来的带着蚕丝的蓝色毒针,那些毒针的后端,连接着蚕丝的地方,镂刻着一朵看起来很印象派的菊花。
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状态持续了几秒钟,直到最后一个人突然出一声撕裂时空的怒吼。
“解语宗全体!决死冲锋!”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风潮从徐梦丽身后涌起,徐梦丽惊恐地转身回望,看到的,只有韩婵儿身上迅消弭的风雷之力。
十四个化气境界的长老齐齐出一声决死的吼叫,呼隆隆地一跺脚,驱赶着前面的少女们,仿佛饿久了的豺狼一样扑向对面的魔威阁弟子。
她们每个人的都扭曲了,花朵一样的容颜此时变成了夜叉的嘴脸,原本顾盼神飞的美好眼眸,此刻变成了血红色的兽瞳。短刀出鞘,尖锥,弯钩,匕,甚至钗之类的所有能称得上尖锐的物品全部出现在她们原本柔弱无骨此刻却青筋暴起的双手中,原本融合为一的军势,在决死的勇武之下,居然真的实现了天衣无缝的配合。
败!
大溃败!
魔威阁的弟子刚刚递出两三斧头,就被蝗虫一样投掷出来的钗剪刀,叉子甚至餐匙射得遍体窟窿,而但凡有一个人倒下,立刻就会被无数只穿着绣花鞋的小脚活活踩死。鹅黄色的浪潮如同倒过来的山体滑坡,沿着紧窄的楼梯猛冲而上,而魔威阁的男子们,在最前满的军势突然溃散之际,后面准备着组成军势的正式弟子和门徒居然一下子失去了士气和军心,慌不择路,你推我桑地朝上面跑去,而一些功力不济的弟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