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歪歪扭扭骑着电动车回家,一边骑一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又想到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轰出的那一拳,当时太过混乱和匆忙,没有来得及体会,现在细细来想,竟觉得那一拳十分古怪!
好像自己在情急之下,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居然爆发出前有未有的力量,力量集中在一点,全力爆发,那一拳似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的,不仅仅打出了手臂的力量,而且还汇聚了整个身体的力道,所以才会把汽车厚厚的铁皮给砸凹了一大块!
“哎也难怪现在浑身脱力,浑身酸痛了”
杨天把车子停在路口的小卖部门口,买了两瓶红牛猛灌,希望能补充点能量,红牛下肚,感觉是有好转,可是微乎其微,他霍然想起喝酒,之前喝了两瓶茅台,都让他感觉浑身舒畅,身体隐隐在吸收酒中精华形成能量,滋养身体。于是他怀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两瓶商店里最好的粮食类烈酒,飞快返回家中,胡乱吃了两口饭,立刻躲进屋子里咕噜咕噜猛灌,两瓶烈酒一下子下肚,他顿时浑身通泰,而且酒意上头,晕得厉害,不得已,他只能躺在床上睡午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妈在门外敲门。
“天天你怎么回事啊?今天的中午觉怎么睡那么久啊?都快两个小时,你怎么还不起啊?天天天天”
问了两声,居然都没有回应,她忙拿钥匙开了门推进去,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我的妈呀,怎么回事啊?天天你怎么喝酒啦?”
她挥了挥满屋子酒气,立刻凑上去查看正睡得呼呼作响的儿子,还埋怨了两句,最后又推了两下,发现小天睡得死死的,她顿时无奈。
想了想只能捡起两个空酒瓶子出去,还掩上了门,她看了一眼墙上的壁钟,还差十分钟学校就上课了,心想小天这次喝了这么多酒,肯定是去不了了,她忙拿出手机,给班主任纪老师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她耐心说明情况,给儿子口头请好半天假,这才挂了电话。
杨天这一觉睡得十分酸爽,刚开始的时候他感觉身体发烫,酒劲化为一股股热流散入全身,全身极度发烫,就好像整个人泡在温泉中的感觉,身上那种困乏感和肌肉的酸胀感竟然一点点的消失,十分神奇。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的耳边听到老妈在院子里跟别人说话,声音有点大,竟然都传进了屋子里来。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老妈给人道歉什么的,迷糊中,他极力睁开双眼,耳朵瞬间听到了更加清晰的声音。
原来,跟老妈说话的人是二婶,二婶向来尖酸刻薄,说话就像是鸭子叫,嘎嘎嘎的很不敢恭维。
只听二婶的声音说:“大嫂,我家小美马上要结婚了现在陪嫁都没有,寒酸得不得了,大哥去年借了三万块钱现在也该还了,要不然,我们家小美可就嫁不出去了大嫂,您忍心让我家小美变成老姑娘嫁不出去?”
杨天心中腹诽,堂姐杨小美今年好像才二十三吧,怎么就成了老姑娘了?
只听老妈为难说:“弟妹实在是对对不住啊你看我前两天刚刚下岗,只有你大哥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你大哥呢,前段也是买断工龄退了下来,那个买断的钱至今都没有拿到实在是没有钱”
二婶听到又是没钱,顿时冷下脸来。
在她看来,大哥大嫂就是一辈子受穷的命,这十几年来,哪有过一天宽裕的时候?!从来就没有!
这三万块钱借了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每次催总是没有下文,总是说没钱缓一缓,最后吧好说歹说,不是这个情况,就是那个情况,听都听烦了!
“大嫂,不是我不讲亲戚情面,你们这样也太不地道了,每次都说没钱,你们没钱那我们这三万块钱就应该打水漂了?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不是?你们今天要是再不还钱,咱们这亲戚就别做了!真是的你们受穷,难道还要连累我们,也让我们受穷不成?”
“弟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要不,你再容我们几天,我们想办法凑一凑给你送去行不?”
二婶板着脸,刻薄地咋咋呼呼道:“又是这招,把我骗回去,这钱我还能要回来么?还有着落么?今天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和小美就不走了我们家小美要是这次因为嫁妆的事丢了脸面,或者这个婚黄了,我也不活了这个孽就是你们杨家造的”
杨天一听,简直忍无可忍!
还是亲戚呢,这个二婶也太欺人太甚了,说的那叫什么话?有说话那么尖酸刻薄,那么伤人的亲戚么?!虽然欠钱没还是不对,可也不能那么尖酸,那么刻薄不是?!
杨天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站起来走了出去。
院子里,二婶一脸不忿,而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杨小美也愤愤道:“妈,我就知道这次我的嫁妆又没着落了我不管,堂弟家从来就没有手头松的时候,今天这嫁妆钱要是要不回来,这婚我就不结了”
二婶顿时急了:“不结怎么成啊?好不容易钓上一名年轻有为的公务员,以后你嫁给公务员女婿,我面子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