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云州府衙大堂,周伯符就擂响了门口的大鼓,那架早已残破不堪的鼓那经得住他的神力?刚敲了三五下就被捶破了鼓皮,但是就这几下的声音已经足以传到魏少阳的耳朵里,他匆匆带着汪龙庄来到了大堂之上。
“周将军,这是”魏少阳一看就呆住了,堂下的周伯符和陆立鼎他都认识,眼下周伯符把陆立鼎捆到大堂之下,莫不是两家要翻脸了?
“启禀知府大人。”周伯符随意的拱拱手,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些人贿赂城门守卫,以突出城图谋不轨,在下为了云州城的安危着想,将他们抓来了,还请大人严加拷问。”
“大人!学生只是出城访友啊!绝无其他企图。”陆立鼎连忙分辨道,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那里经得住拷打。
“这周将军,陆家乃是缙绅之家,这陆立鼎又是读书人,想来不会为非作歹,将军莫不是误会了?”魏少阳直到此时还试图和稀泥。
“读书人,呵呵!”若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大魏又何至于冒出这么多反贼来,周伯符冷笑一声,指着一起捆来的城门守军问道,“若只是访友,又何必贿赂守军?这些人的行囊之中定是携带了违禁之物,否则为何不敢让守军搜查?”
“我乃是读书人,岂能忍受搜身之辱?”陆立鼎继续争辩道,“给些银子也只是为了维持读书人的体面罢了,大人,我等绝没有携带违禁之物啊!”
“若个个都讲究体面,那这城门的守卫还有存在的必要么?”周伯符看向陆立鼎的亲随,“再说了,难道你的亲随也是读书人不成?为何连他们的行李也不搜查?”
“我陆家以诗书传家,所招家丁仆役无不经过严加调教,定不会出什么歹人。”陆立鼎不住分辨,周伯符则冷笑不已,此时爵爷谋划已久,岂会让你们逃脱。
“好了,诸位不必再争吵,以本官看不如命人搜一搜陆秀才家丁的行李、随身物品,若是找不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就将他们放了吧!”魏少阳听了汪龙庄的几句耳语,做出裁决。
陆立鼎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不搜出自己怀里的书信就好,那些行李不过是些被褥、干粮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他看向家丁的时候,冷汗马上下来了,其中一名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的家丁正拼命地挣扎着,似乎并不想让人看到行李里有什么。
“到了大堂之上还不规矩,给我仔细的搜他的身!”周伯符狠狠一脚踹上去,那名家丁顿时栽倒在地,没了挣扎的力气;在得到魏少阳的示意后,几名衙役立刻搜查起来,而这名家丁也成了他们搜查的重点。
“大人,小的搜到了这个。”一名衙役从方才拼命挣扎的那名家丁脖子下方摸出了一个折成三角形的护身符,打开一看上面赫然描画着混元教的符咒。
“我看看!”周伯符一把夺了过来,丝毫不给魏少阳掩饰的机会大声喊道,“若非混元教徒,身上为何有这玩意儿?”
说罢周伯符直接走到大堂上方,俯视着魏少阳,将这枚护身符拍到他的面前,“大人,我等领兵在外浴血厮杀,城中却有人勾结混元教图谋不轨,该如何处置?”
“单单一枚护身符”魏少阳依旧下不了决心,正要分辩却听见堂下又传来压抑的声音,“大人,小的搜出了这个!”
歪过脑袋从周伯符身侧看过去,只见衙役班头双手打开一块白布,上面赫然描绘着云州城的地图,上面还星星点点的标注着各处的军力分布,角落上一一注明各处兵力的数量;其中靠近陆立鼎现在所住院子的哪座城门被特别标注,想来混元教是企图从这里入城。
一见此物,魏少阳再也坐不住了,这件东西若是送到混元教手中,云州城哪还有安全可言?乱贼一旦攻入城中,他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等他有所表示,周伯符就一脸愤懑的喊道,“怪不得上次一到青口就被乱贼围住,原来是有人给混元教通风报信!若是云州士绅不想让咱们帮着守城,那咱们就回嘉州好了!都跟我回去禀报爵爷拔营走人。”
“将军切勿如此!”魏少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要是让李悠带着大军走了,那还有他的活路,当下不顾周伯符只是一个小小千户,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可是他一名文官,哪经得住周伯符的神力,轻轻一带就被拖倒在地,不过好在周伯符终于停住了步子,魏少阳不理会自己的狼狈,腆着笑脸说道,“周将军莫急莫急,本官定会为您主持公道。”
“大人,此乃下人瞒着学生私自所为,可是和学生无关啊!”陆立鼎这时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如今也顾不得体面了,膝行几步跪在魏少阳面前连连磕头,通贼可是大罪,他们陆家可是万万扛不住的。
“方才谁说自家的家丁仆役无不经过严加调教,定不会出什么歹人的?”周伯符冷笑一声,回头看向魏少阳,“大人,以某家来看,这陆府之中的混元教徒定然不止这一人,还请大人下令,让某家带人去好好搜他一番。”
魏少阳一脸为难,若是任由团练搜查缙绅,这云州城其他缙绅难道不会兔死狐悲么?汪龙庄见状清了清嗓子,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