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大才子逸之兄么?自从国子监一别后多日不见,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家来了?”李悠大大咧咧的来到客厅坐下,优哉游哉的翘起了二郎腿。
无礼!胡逸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以他的出身即使去了各家尚书府上对方也会客套几句,断不会像里有这样对待他,可想起临走时父亲的叮嘱,他只能强忍着咽下气来,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道,“听闻文阳兄将要成亲,小弟这是贺喜来了。”
“不对吧?今儿个在朝堂上是胡大人说要给我送贺礼来着,怎么到你这儿成了你来道贺?”说着李悠顺手拿起了胡逸之送过来的礼单,轻飘飘的说道,“我明白了,大抵是胡贤弟念在昔日同窗之情的份上,单独送了我一份礼物胡贤弟的盛情实在是让愚兄惭愧啊,啧啧,这份礼物实在是太厚了,想必比起令尊要送的也差不多了。”
噗,胡逸之好悬一口血喷出来,没想到自己一时口误就被李悠抓住了漏洞,把他代表胡松年送的礼当成了他自己送的,这样说岂不是他们胡家还要在送一份?这份礼物可是不轻啊,零零碎碎加起来可是让他们父子好一阵儿的心疼,要是再送一份那还得了?况且听李悠的语气下一份要是比这一份少他可不依。
于是胡逸之立刻无视了自己年纪比李悠大,应该他称呼自己为兄的事儿,连忙分辨道,“文阳兄误会了,我这次来是......”
“哎,我就说胡贤弟何必如此客套呢?你和胡大人本为父子,按道理说送一份礼物就行了。”胡逸之正要点头,却听到李悠话锋一转,“不过既然送来了我再退回去岂不是辜负了胡贤弟的一番好意?既然如此我就觍颜收下了。”
“另外,胡大人的礼就不用贤弟亲自出面了,排个管家什么的送来就行。”理由根本不给胡逸之分辨的机会,“哦,对了,胡贤弟若是有空,帮我去通知卢怀慎卢贤弟一声,咱们虽然都是国子监的同窗,但也不用见外,无需在贺礼上攀比,卢贤弟的礼物和胡贤弟的送得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什么要来的这么快?胡逸之现在是后悔万分,若是他赶在卢怀慎后面送礼不就好了?到时候即使也要送两份贺礼,这埋怨也落不到自己头上,而现在等出去之后自己非给卢怀慎他们骂死不成?更别说他那个视财如命的爹,听到这个消息非心疼的吐血不成。
这时候一名仆从走到李悠身旁小声耳语几句,李悠闻言起身道,“哦,正说卢贤弟呢,卢贤弟就过来了,胡贤弟陪我一起见客吧。”
说完依旧是不等胡逸之回话,李悠就让仆人把吏部尚书卢承庆之子、李悠和胡逸之在国子监的同窗卢怀慎带了进来刚从朝堂上下来你们就急乎乎的送礼过来,这是想我早点走啊,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再敲你们一笔了。
卢怀慎进来后没注意到胡逸之的眼神,双手将礼单送上,李悠接过来扫了一眼道,“哈哈,卢贤弟送的贺礼可比胡贤弟的贵重了不少啊?不知道来日卢尚书的贺礼是不是也比胡参政的重呢?”参知政事相当于副相,简称为参政。
啊,不是,这是我们卢家送来的,可不是我自己的礼物啊!还有卢尚书的贺礼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们家送两份?卢怀慎此时也是和胡逸之刚才一样一脸懵逼,完全忽视了李悠当面打开礼单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李悠照样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三言两语将送两份礼物的责任推到了胡逸之头上,就借口又有人送礼将他们俩人打发走了胡逸之和卢怀慎欲哭无泪,他们完全没想到为了区区一份贺礼,李悠就能如此的不要脸啊。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还不止这些,吏部考功郎中孟超然不久之后也领略了一番李悠的厚脸皮,他笑眯眯的送上一份礼单说道,“下官前些日子得了一副眉坡居士的真迹,想来也只有爵爷您这样的俊才方能品出其中的韵味,故而就给您送来了。”
“眉坡居士的真迹?”李悠也不见外,直接从礼物堆里抽出一幅卷轴来,打开后歪着脑袋打量两眼道,“孟大人莫不是戏弄某家来了?谁不知道某家是勋贵出身,平日只懂舞枪弄棒,从不会什么琴棋书画?某家成亲孟大人送这样的东西莫不是讽刺某家胸无点墨?看看人家卢公子和胡公子,送的不是金就是银,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如此吝啬?”
做得出“深杯酒满”这样词句的人自称胸无点墨?眉坡居士的真迹还不如金银?孟超然当下脑子就宕机了,愣了好半天才分辨道,“爵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啊?千金易得,眉坡居士的真迹难求啊。”要不是觉得自己今日在朝堂上得罪李悠得罪的狠了,孟超然也舍不得拿出这份礼物来。
“价值千金?”李悠愣愣的看着这幅书法。
“是啊,只要您放出风声,手上有眉坡居士的真迹,保管有人千金来求。”孟超然马上解释道。
“呵呵,你当本爵爷傻得不成?我可听说眉坡居士一生穷困孤苦,他的真迹若是价值千金,那会落到个冻饿而死的地步?”李悠当即嗤笑道,“不想送我千金的贺礼也就罢了,拿着东西来忽悠人算什么?莫不是看不起本爵爷?”
当时和现在那能一样么?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