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指挥使大人,您年纪轻轻的为何却要想不开去结婚呢?”出了大营,李悠不再摆出上官的脸色,周伯符说话也愈发的胆大起来,仗着自己和李悠的亲戚关系开始了胡言乱语,“我那堂妹虽说现在看来温柔贤惠,但这女人一旦结婚了就.......”
“就怎么样啊?”看他现在的表情颇为有趣,李悠忍不住打趣道。
周伯符小心的打量了一番他随行的亲兵,压低了嗓音小声说道,“这女人一旦结婚了,就像是一颗明珠变成了鱼眼睛,实在是让人痛心啊某家现在就后悔结婚早了,若是现在还是光棍一条,那来得这么多麻烦?”
看来这位婚后的生活不怎么滋润啊?不过我家南妹妹肯定不会这样,想到周南,李悠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再过几个月就是自己和周南大婚的日子了,若是婚后能够辞了这指挥使的差事,回到嘉州逍遥度日该有多好啊!只不过看大魏眼下的局势,恐怕由不得自己逍遥啊。
一路有说有笑,众人很快来到了京城的城门口,入城之时许光轻轻咦了一声,当李悠问起他摇摇头道,“没什么,方才似乎有人跟着咱们,现在不见了,或许是许某看花眼了吧?”
这个小插曲没有打扰众人的兴致,入城之后他们径直向长乐坊走去,而在他们身后,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时隐时现,一直到他们进了红袖招,才同情的看了周伯符一眼,摇摇头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贤弟,为兄在此可是等候多时了。”一进门,圆滚滚的永定侯之子张广泰就迎了上来,当看到周伯符他眼前一亮,“呦,这不是伯符贤弟吗?今日怎么敢来红袖招了,难道不怕弟妹......”看到周伯符脸上越来越浓的怒色,张广泰明智的选择了闭嘴,若是惹得这位爷发怒,他这两百来斤可是不够打的。
依此给他们做完介绍,一行人来到张广泰早已安排妥当的小院当中,钱骅今日有事没有来,院内等候的就只有郑亮、陈景隆、王机等几个国子监的同学了,除了王机之外他们都是勋贵出身,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也自在一些。
不多时那些打扮诱人的姑娘们就被带进了院子里,周伯符一见两眼放光,急乎乎的选了两个左搂右抱好不开心,而久在京城的张广泰、郑亮等人不仅不羡慕,还纷纷露出同情的表情,当李悠问起,郑亮摇摇头道,“贤弟勿用多问,再等等看,不出半个时辰大概就能看到结果了,希望周兄这次能好过些吧!”
果然,还没有喝到几轮酒,就听到红袖招的老鸨子在外面慌张的喊叫着,“周夫人,还请手下留情些,我这就带您去找周公子。”
周伯符听到周夫人三个字裂开从酒酣耳热中行了过来,连忙就要将躺在他怀中、半漏的姑娘推开,可是这两位姑娘早已喝得半醉,身子如同一团软泥一般,周伯符又害怕伤了他们,仓促之间哪有这么容易推开。
正拉拉扯扯间,院门已经被哐啷一声砸开了,一名留着少妇发髻、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缓缓进入院中,目光落在了周伯符身上,“相公,今日玩得可还畅快?”
“周家嫂......”李悠劝解的话刚出口,就被身旁的郑亮一把拉住了,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在李悠耳边小声说道,“贤弟,咱们不用管,你若是为周兄出头,他回去受的折磨越重,若是当做没看到,他还能好受些。”
“嘿嘿,娘子,指挥使大人方才上任,某家只是遵从军令行事......”周伯符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哦?军令?”周伯符的妻子缓步走到他身前,细心地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胭脂,“难道这也是军令么?”
平日里在军营中不可一世的猛将周伯符此时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缩着脑袋不敢开口,周夫人也不追究,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相公看来是有些喝多了,还是跟妾身回去吧。”说完向众人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一群家丁进来熟练地扶着周伯符出去了。
看起来如此文弱的女子怎么会让周伯符怕成这样?李悠同情的看着他的背影,等这些人消失后才担心的问道,“周兄就这样回去不要紧吧?”
“不要紧,最多就是跪两个时辰的蚂蚁而已,周兄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郑亮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跪蚂蚁?这是什么路数?”李悠连忙问道。
“这跪蚂蚁么就是抓几只蚂蚁放在地上,然后周兄用膝盖压住蚂蚁,既不能让蚂蚁跑了,也不能跪死蚂蚁。”不等郑亮出声,张广泰就摇头晃脑的说道,想来周伯符在这方面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小圈子。
既要压住蚂蚁又不能压死?李悠在脑补了一番这个动作的难度,不禁打了个冷战,这种惩罚实在是太狠了啊!而且一跪就是两个时辰,这位周兄还真是能人之所不能啊。
李悠等人在此花天酒地,而漠北的唐括部经过一个冬天的休整,春天时又扫平了几个草原上不服他们管教的部落,从这些部落抓来的俘虏在袁章的管教下渐渐适应了唐括部的生活,加入到他们的大军之中,让整个唐括部的实力又一次得到了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