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做梦本部落即将迎来兴盛,转眼不仅美梦破灭,自己的孩子还被砍掉人头,部落中青壮损失大半!滇良差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又宰了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这些羌人总算明白过来他们已经是汉人砧板上的肉了,习惯屈从于强者的他们连忙殷勤的招呼汉朝使团喝酒吃肉!即使亲人已经殒命,也只能将仇恨藏在心里!以祈祷这些人在享受过后能放过他们一条生路。
身在敌军营地,酒是不能多喝!但肉完全可以放开了吃!死咬着烤得金黄的羊肉,李悠继续琢磨起该怎么才能渡过黄河,继续西行来。
刚才在这个羌人部落里翻了一圈,并未找出船只,也没有找到找到足够可以用来制作木筏的粗木头!至于斧子就更别想了!那些前来打劫...哦,不是,是来送死的羌人武士还有不少是拿着木弓骨箭呢,但凡有金属兵器都是族中宝贵的财产,能有几把弯刀就不错了,哪有多余的铜和铁来打造斧头。
还真是穷得够可以啊!李悠打量着这家部落的所有财产,细木头和羊毛毡搭建的低矮帐篷,一百多老弱妇孺,青壮刚才被他们杀了一大半!还有就是几群牛马了,哦,还有一些羊,没有香料吃起来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嗯?羊?听到帐篷外面传来的咩咩声,李悠放下了手中的烤羊肉,快步走到帐篷外面,顺着声音找过去,只见羊圈里面密密麻麻的挤着数百头羊!
“使君!可是烤好的羊肉吃完了?我这就催他们多烤一些去!”跟随他出来的亲兵打了个饱嗝问道;自从出了关卡以来,已经好久没有吃得这么舒服了。
“哈!总算是想到渡河的办法了!”李悠狠狠一拳砸在羊圈的木头围栏上,大声吩咐道,“召集所有羌人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去办!”
“是!”亲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这个部落还剩下的两百多人就全部被带到了他的面前,这些人胆战心惊的趴在地上,唯恐这些汉人在吃饱喝足之后要将他们尽数斩杀。
“堂邑父,问问他们,谁会宰羊剥皮?如果他们肯听从我们的命令帮助我们渡河,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方才那些人头就是他们的榜样!”李悠说完,堂邑父又用他们能听懂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些人闻言小心翼翼的探起头来打量着李悠,完全搞不明白杀羊和渡河有什么关系!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试探着问道,“敢问贵人,您是要怎么宰羊?卑贱之人或许能为贵人效劳一二!”
“哦?你会宰羊剥皮?”李悠眼睛一亮,示意手下将他带到身边,从羊圈里拉出一只羊送到跟前,他伸手在羊脖子以及四肢处比划了一番,“我要你砍下羊头和四条腿,然后将皮完整的剥下来!注意,剥皮时不能开膛剥肚,只能从脖子和四条腿的位置掏空腹腔里的骨肉内脏!你要是能办到,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家人!”
这...老羌人愣了下,他从小为部落宰羊杀牛,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要求,但是求生的**让他咬咬牙答应了下来,“卑贱之人从未如此宰过羊,但是可以一试!”
“给他把刀,再多拉几只羊过来!谁想来试都可以,只要能做到,我都会放过他和他的家人!”李悠看向跟着他的恶少年们,他知道这些人里也有杀羊屠狗之辈,“你们谁有把握也可以试试,成了我会记上你们的功劳!”
话音刚落,汉人士卒里就走出几名以前在长安干过屠夫这一行的和那名老羌人一起按照李悠的要求开始宰羊剥皮。
“要是今天日落之前没人能剥下完好的羊皮,那么所有人都不用活了!”等了半天还没见第二名羌人出来,李悠冷着脸说道,接下来的工程量可是不小,单单凭借这几个人绝对没办法在五天之内搞定。
这些羌人都是畏威而不怀德之辈,一听到李悠要屠了他们部落,这才有人惊慌的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从汉军士卒手中接过宰羊刀,绕着羊琢磨起来!不时有几个人凑到一起,伸手在羊身上比划着,似乎是在商量该从何处下刀才能剥下完整的羊皮。
“主公,您这是要做什么东西?”陈庆之走到他身侧,好奇的问道,难道这些羊皮能够帮助他们渡河不成?
“正是如此!”李悠指着一只羊对陈庆之说道,“子云且看,若是能剥下完成的羊皮,将其四肢头颈扎牢,留一小孔向内吹气!则羊皮可鼓大如囊!将十多只乃至数十只皮囊连在一起,上架木排,再绑以小绳!岂不就成了可以渡河的皮筏子了么?”
李悠所说的就是他当时去西北黄河沿岸旅行时所见过的羊皮筏子,这种工具制作简便,载重量却不低!数十只羊皮气囊拼在一起足以能载得动马匹渡河!是古代生活在黄河中上游的汉人先辈们使用了上千年的渡河工具!
他们眼前这段黄河水流还算平稳,冰凌也不是很多!在没办法砍伐大木头的情况下,利用这些羊只来制作羊皮筏子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陈庆之生活在南方,熟悉舟船水性,略一思索就明白李悠所说的方法的确切实可行,不由得击掌赞道,“主公此计果然大妙!只是整张羊皮不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