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在下就率领河东讨贼军归于爵爷麾下。”又商议了一番细节问题,待一切都已确定之后,罗世绩说道,直到此时他悬起的心才放了下来。
“好,到时候一起退兵到二十里外,明日我也会派出使者前往北虏大营之中索要张大使的遗体。”此时的人对身后事还是看得很重的,要是这件事能办好,对收服河东讨贼军的军心大有好处,因而纵使会遇到北虏的种种刁难,李悠也要去做。
随后,李悠派出许光率领人马将他们送回,虽说罗世绩和秦士信将依旧掌管河东讨贼军,但要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话,无论是李悠还是罗世绩都不会放心,所以李悠将许光派过去协助他俩处理军务,并安排了一些可靠地中级军官加入河东讨贼军现在身处险地就只能做这么多了,日后等战事平定下来再做更大的改编。
第二日一早,罗世绩、秦士信和众军官宣布了投奔李悠的消息,那天真是因为得了李悠的帮助,这些人才能从北虏的包围中逃出来,因而他们对李悠早有好感,如今大人已经故去,他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再加上众多军官的保证,士兵们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s
随即许光为他们送来了新的衣物和一车车的粮食,有了这些东西,他们心中的顾忌再次被削弱士兵们换上新的军服,和嘉州军一起拔营缓缓退往二十里外。
而与此同时李悠派出的使者也来到了漠北诸军的大营之外,报上身份出示信物,充当使者的司马错很快就见到了袁章,他颇为好奇的打量着司马错,“敢问使者前来有何要事?莫不是李悠也要归降与大可汗?”
“国师说笑了。”司马错平静的答道,丝毫没有陈静庵每次前来拜会时的那种紧张,“国师也曾与我家主公多有接触,当知道他不是肯卑言屈膝之人。”
袁章闻言也坐直了身子,既然对方不惧怕他们,那也没必要摆出居高临下的态势徒惹人笑,请司马错入座并奉上茶水后袁章再次问道,“那么使者此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前夜一战,张大使不行殉国,而尸首也落入贵军手中,在下次来还请国师将张大人及众将士的尸首还回来,好入土为安。”司马错正色道。
“河东讨贼军投奔了李悠?”袁章顿时看出了其中的意味,不由得大为惊讶,河东讨贼军和嘉州军的实力他那晚都已经见识过,若是被李悠吞下这批兵马,他的实力又会暴增,此人才是北国的心腹大患,与之相比京城的那些官员简直算不得什么了。
“我主敬佩张大使为人,故而派遣我来与国师商议此时,还望国师成全,国师但有什么条件,不妨开口便是。”司马错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本国师凭什么还回去?”袁章问道,他若是轻而易举的同意岂不是让李悠占了便宜?
“于私,我主当年对国师有救命之恩,如今有事要国师帮忙,国师断言拒绝岂非忘恩负义?于公,若国师压着不肯归还,河东讨贼军定会将贵军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将来战场上遇到贵军怕是会多有损伤。”司马错一一为他分析其中的得失。
袁章闻言半晌不语,司马错的这两个理由的确强大,让他一时不好反驳,沉默良久太菜说道,“嘉州伯对我有恩,袁某不会忘记,但此事却并非是嘉州伯的事情至于河东军,那张果本就死在我的手下,无论我还还是不还恐怕他们都会视我为大仇吧?”
“非也非也。”司马错摇头道,“其一,张大使为国捐躯,每个敬佩张大人的都会讲迎回他的尸骨视为自己的事情,我主也不例外其二,若非朝廷泄露军机,恐怕国师也不会如此轻松就能获胜,张大使也不会死于国师的箭下,故而张大使之死首在朝廷,其次才是国师。”
“司马先生辩才无双,袁某佩服。”纵横家本来就擅长言辞,几番来往下来,袁章只能宣布认输,他不由得再次对李悠产生了嫉妒,为何自己手下就找不到这般出众的人才。
“如此说来国师是愿意将张大使和众将士的尸骨归还我主了?”司马错问道。
“那日死去将士的时候被袁某就地掩埋,若李悠想要就派人去挖吧,袁某定会约束众军不予阻拦。”袁章想了想,如今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尽早拿下京城,至于李悠这边只能等到日后了,“至于张大使么?若是李悠答应我的条件,倒也不是不能还回去。”
既然张果的尸首留在手上没有大用,还不如借机扫清这支军队对京城一战的影响。
“国师请说,若是我主能做到的决不推辞。”司马错也坐直了身子。
“弱李悠在拿回尸首后立刻返回嘉州,那么袁某立刻就能将其交还与他。”袁章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嘉州军和河东讨贼军加起来不下三万,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我主奉旨上京勤王,岂可就此退去?”司马错当即反驳,然后给出了自己的条件,“我主愿退兵五十里,十日之内不靠近京城。”
“退兵二百里,两月不能靠近京城。”袁章也没想过他会照办,立刻和司马错开始了讨价还价。
“退兵八十里,二十日不靠近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