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如果照搬华人历法,其实也不大妥当,比如“农历”,用在兰芳其实就不大合适。
想想看吧,兰芳地处热带,华人传统的农历中虽然有二十四节气,但在兰芳,如果也要划分二十四节气的话,恐怕就只剩“夏至”、“小暑”、“大暑”、“处暑”等仅有的几个节气能轮着用。
那农历也就名存实亡了。
名存实亡也没关系,只要能寄托兰芳人的情思就行,华人从来不是因循守旧的,如果一味的固步自封,估计华夏文明也和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一样断了传承。
秦致远之所以整理出这一系列的纪录片,就是要展示继承了华夏文明的兰芳人是如何的自信,如何的自强,如何的砥砺前行。
当然了,不可否认,香槟沙隆的成功也给秦致远带来了困扰,最直观的反应就体现在兰芳皇家影业总经理任世桢对秦致远的骚扰上。
“陛下,臣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您不同意拍一部关于您的纪录片呢?不需要占用您的时间,不需要您刻意配合,只需要您坐在那里说几句,就能造成比香槟沙隆更好的宣传效果,甚至王后殿下都同意了这个项目,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主意,您就是不同意呢?”任世桢怨念深重。
任世桢是早年的留法学生,在法国求学期间,任世桢就接触过话剧,并且成为校话剧团的一员,电影出现之后,任世桢对电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通过任世桢和他的同学们的努力,任世桢把他们校话剧团的一个舞台剧成功搬上了银幕。
世纪大战期间,任世桢加入外籍军团,并且成为秦致远身边的御用摄影师,和秦致远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因此说话没有多少拘束。
“我也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多素材,为什么你非要拿我说事?我上次跟你说的陈康健不行吗?他和玛丽的事多精彩?难道不值得搬上银幕?如果这个还不够劲爆,那么卡地亚呢?现在雷霆市的码头上,还有卡地亚的雕像,难道卡地亚的事不值得搬上银幕吗?”秦致远一点都不客气。
仔细想想,外籍军团的确有太多的人和事值得搬上银幕,如果要仔细的梳理一遍,从现在开始的十年之内,兰芳皇家影业根本就不用担心会没有素材。
“陛下,那些故事都很不错,以后我会把他们全都搬上银幕的。但事有轻重缓急,人有主次高低,宣传工作也是要有重点的,如果没有重点,那么就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们手中的资源毕竟有限,现在还需要集中力量才能做好某些事,不可能全面铺开,因此为了节约成本,也为了更好的达到目的,我们只能在现有素材的基础上进行提炼加工,这才是最符合客观价值规律的。”任世桢振振有词。
怎么说呢,单单是任世桢拍摄的有关秦致远的资料就已经足够多,别说整理出一部电影,整理一个“上、中、下”都没问题,任世桢当然倾向于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但对于秦致远来说,这个问题明显有点本末倒置:“不管你拍谁的,其实都绕不开我去,所以以别人的事情为叙事核心,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并不是,以别人的故事为叙事核心,不仅不能插入更多元素,反而会是局部丰满主体干枯,只有以您的故事为主线,才能加入更多的人和事,那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任世桢固执己见。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答应的。”秦致远把门锁死。
米夏有点心不在焉的上咖啡,放在秦致远面前的动作有点大。
“奥尔巴赫先生到了”米夏轻声提醒。
奥尔巴赫,好吧,这又是个好大喜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