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兹航运公司是一家法国航运公司。
科莫兹航运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在法国和法属印度支那之间运输各种农产品以及初级工业产品。
法属印度支那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也有丰富的各种工业原料,甚至还有多到吃不完的食物,这些东西对于正在世界大战中苦苦支撑的法国极为重要。
不管是任何时候,总是有人哭有人笑。
按说科莫兹航运公司的老板费舍尔应该笑,世界大战虽然对欧洲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但是费舍尔的事业也得到了长足进步。
感谢世界大战,它使我手中可供远洋运输的船只翻了两番。
费舍尔常常这么想,虽然他没有说,但从他整天乐呵呵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不过最近几天,费舍尔有点笑不出来。
德国人一直在实施潜艇战,为了避免损失,费舍尔把他的轮船全部都弄成是在美国注册,这样看上去费舍尔的船队就是美国籍,可以逃避德国人的潜艇打击。
可是进入二月份以来,费舍尔发现他的算盘落了空,德国人发了疯,不管是船上挂的是哪国的旗帜,只要是船就要击沉,哪怕是挂德国国旗。
德国人一点都不傻,自从德国人开始无限制潜艇战之后,潜艇的舰长们不用费神分辨船只所属国,视线所及全部击沉就是了,绝对不会误伤。
此时的海上,航行的全部都是和协约国有关系的船只。因为协约国占有全世界相对更多的港口,所以同盟国的船只全部被协约国扣押在港口里,等待大战结束之后才会决定他们的归属。
德国人虽然在战前建立了一支几乎可以挑战英国的公海舰队,但几乎就是几乎,还没有达到肯定的程度。因此世界大战开始后,德国人的公海舰队差不多一直都待在德国的军港内,防备协约国从海上突袭。
从二月份到三月份,费舍尔的船已经被击沉了三艘,虽然还不至于令费舍尔伤筋动骨,但因此而损失的利润已经足够令费舍尔头疼,因为费舍尔不知道在接下来的四月份会损失多少。
阳光明媚的早晨,本来应该是风和日丽适合踏青的好日子,但费舍尔看着手里的报纸怎么着都高兴不起来。
《费加罗报》的头版头条报道了德国人的无限制潜艇战,上面清楚的写着,协约国在过去的一个月,损失了大概为十万吨左右!
“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都是夸夸其谈的骗子,这个数字肯定注了水!”费舍尔把手中的报纸团成团扔进办公桌边的废纸篓。
报纸上的数字水分很大,如果按照报纸上所说,仅仅是科莫兹航运公司,就为这个数字贡献了十分之一强,而科莫兹航运这种规模的公司,在英、法两国又何止百家!
“该死的劳合·乔治,该死的雷蒙·普恩加莱,难道托马斯·威尔逊是你们的亲爹吗?你们就不能派几条该死的驱逐舰到地中海上转一圈?”费舍尔在办公室团团乱转,嘴里在咒骂不休。
英、法两国确实是在护航,但集中在大西洋航道,对于地中海航道一时间还不能兼顾。而费舍尔的船是要跑远东的,地中海航道才是费舍尔的生命线。
“先生,有一位来自巴黎的艾伦先生想要见您。”丰乳肥臀的秘书敲门进来。
“不见,我特么的谁都不想见,除非是乔治·格莱,否则别来烦我。”费舍尔没有往日**的心情,对着艳若桃李的秘书大吼大叫。
乔治·格莱是现任的殖民部长,因为殖民地和海军的关系,乔治·格莱是下一任海军部长呼声最高的人选。
顺便说一句,亚历山大·里博的总理之旅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亚历山大·里博并没有拿出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内阁名单,这或许是他的最后一次总理之旅。
现任的总理并不是呼声很高的克里蒙梭,而是白里安时期的教育部长和发明部长保罗·潘勒韦。保罗·潘勒韦的内阁名单也只是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好评,与其说是保罗·潘勒韦取得了议会信任,不如说是议会中各方力量妥协的产物。
“这位艾伦先生说,他可以保证公司的船只在地中海安全的航行。”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个动作使她原本就抱着的手臂夹得更紧,胸前的规模看上去更大。
“上帝,为什么不早说?快请他进来!”费舍尔转怒为喜,上前在秘书的胸口上捞了一把,然后顺手在屁股上给了一巴掌。
“如您所愿!”秘书没有摇头,而是摇了摇被长裤包裹的紧绷绷的臀部,又抛下一个媚眼,这才袅袅婷婷的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来的人对于费舍尔来说太重要,她一定走不了!
“费舍尔先生,您好。”艾伦西装革履,彬彬有礼,双手递上烫金名片。
“您好,很高兴认识您。”费舍尔礼貌回应。
名片上字迹清晰:LLL公司总经理。
“LLL公司……请原谅,我对贵公司一无所知。”费舍尔怀疑。
每天都有很多推销员会找上费舍尔,其中不乏某些职业骗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