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老道自称姓茅,名字就叫十八,据说是茅山还俗的道士,因为记不得俗家的姓氏,就以“矛”为姓,以原来师兄弟的排行为名,叫做“茅十八”。
茅十八加入劳工营之前是跑江湖卖大力丸的,靠着一手据称“祖传”的金创药,对于跌打损伤很有疗效。你他娘的连你爹姓啥都忘了,怎么会有祖传秘方?秦致远不管茅十八所说是真是假,有效果就行。
“我艹……老茅咱能不扯不?你直接给我抹药行不行?”接受治疗的正是陈康健,他的胳膊上被德国人用刺刀豁出来一道口子,虽然看着挺吓人,但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刚才只是简单包扎一下,还一支跟随大队行动来着。
“靠,你慌啥慌?这他娘的是欧洲,老子也不知道这里的草药顶用不顶,你忍着点啊!”茅十八还了俗以后,也是满口脏话。
茅十八嘴里念叨着手下却是不停,只见他拿酒精给陈康健伤口消过毒之后,然后运针如飞眨眼间就把伤口缝到一起,又拽了几片叶子,塞进嘴里嚼了会,然后“呸”的一口吐在陈康健伤口上涂抹均匀,又拿干净的绷带结结实实包扎整齐还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一旬后再来拆线,半月内保你活蹦乱跳。”茅十八满意的打上最后一个结,然后笑逐颜开的伸出手:“承蒙惠顾,需银二两五分。”
刚才用酒精消毒时还疼得“哇哇”大叫的陈康健听到茅十八居然要钱,立马就翻脸:“我二你大爷,给老子看病还要钱?”
陈康健刚到法国,还没有领工资,兜里比脸都干净,一文钱都没有。
“我靠,对不住啊陈兄弟,习惯了……”茅十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于剃掉发髻剪成平头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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