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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浪越来越大,从船身的颠簸程度上能感受到。好在船舱里的六个人都不晕船,因为没有呕吐所以空气还算新鲜,如果此时有人因为晕船而呕吐,在这空间狭小的船舱里,那才叫一个酸爽。
纵然如此,这种忽上忽下如同坐山车一般的感觉还是令人不适。更令人感觉不适的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金属发出一阵阵令人惊恐的“咯吱咯吱”声,仿佛下一刻,这艘看上去挺坚固的邮轮就会在狂风暴雨中断成两截。
“远,你动作快点,赶紧把自己绑起来。”已经把自己牢牢绑在床上的秦致胜还在出言催促,在他看来,只要是洋人说的那就一定是对的,就一定要服从。
这也是惠民公司一贯强调的,自从这批劳工进入威海劳工营,惠民公司的管理人员就在一直强调“服从”以及“沉默”。几个月下来,这群农民已经脱胎换骨,展现了一定的集体性和向心力,个体身上也开始出现,诸如“绝对服从”、“立即行动”等等,原本只有军人身上才会出现的特质。
如果现在给这些劳工们换身衣服发支步枪,这些劳工马上就能组成一支军队,甚至比国内很多军队都要强出不少,至少是在军容风纪上强出不少。
“别绑了,这没用。”秦致远翻身下床,来到秦致胜的床边开始解绳子。
“干啥?干啥?大伙都绑着,你可别害我。”秦致胜左晃右晃,不让秦致远解绳头。
“就是啊,秦老二,你自己不听话不要害你哥。”同舱的劳工有人开腔批评不守规矩的秦致远。
“秦小哥,你也绑上吧,不要连累了大伙。”上铺的高鸿仕也出言劝阻。
劳工队有规定,12人为一班,如果一人犯错,12个人都要扣工资。
“你这小子,整天痴痴傻傻的坐那发呆,要不是你哥护着你,你早被扔海里喂龙王了,现在又来害你哥,真是不知好歹。”有人老气横秋的开始训斥,还好留了点口德,没骂秦致远“忘恩负义”。
“别动,我还能会害你不成?”别人说什么秦致远可以不理会,对于秦致胜可不能放任不管。对于秦致胜的躲闪,秦致远大为光火,教训起堂哥来一点面子也不留:“你傻呀?把你自个绑在床上,一旦出了事,你跑都跑不掉。要是不绑,你至少有逃生的机会。”
“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秦致胜如梦方醒,七手八脚也开始解绳子:“还是远你机灵,我差点让洋鬼子给骗了。”
“呃……好像的确如此。”
“嘶……差点上了大当。”
“哎呀,我绑的太紧,那位兄弟帮我一把。”
“靠,我拉成死扣了,秦兄弟快搭把手。”
听到秦致远的解释,众人如梦方醒,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开始解绳子,怎奈刚才太听话绑得有点紧,一时间居然解不开,小小的舱房里此起披伏都是求救声。
生命高于一切,虽然船还没翻,但是大伙感觉仿佛是水已经淹了脖子一般刻不容缓,情绪居然有失控的征兆。
“镇定!”秦致远大吼一声,压制住所有的求救声:“船还没翻,一个一个来,都别急,哪怕是此刻船翻了也不能着急,要冷静的想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秦致远嘴上说着话转移大伙注意力,手上却是不停,分分钟解开秦致胜,然后又开始给高鸿仕松绑。
等所有人都松了绑之后,众人的情绪也安定下来。直到这时众人才感觉到尴尬,想起刚才对秦致远的指责和训斥,众人面红耳赤,简直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船上呢,这还是底舱,谁知道下面是不是海水,可不能挖……
沉默总是要打破的,众人颇为尴尬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会,然后推举了一名年龄最大的向秦致远道歉:“秦兄弟,是老哥几个不识好歹,秦兄弟你不要跟老哥几个一般见识,老哥给秦兄弟你赔不是。”
只要有出头的,马上就有响应的。
“对对对……秦兄弟,老哥也跟你赔不是,秦兄弟你别跟老哥这大老粗一般见识。”
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想起秦致远会说洋话,这可不能怠慢。等到了欧罗巴,人生地不熟的,说话都听不懂,以后的日子还要秦致远多多照顾呢。
“秦兄弟,老哥跟你赔不是。”
“秦小哥,你就是我亲哥,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呃,真是意外,没想到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小小舱房里的六个人居然隐约有以秦致远为首的意思。虽然基础还不甚牢固,但也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称得上意外之喜。
“诸位兄弟说哪里话,都是一个舱房里的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弟兄们不用介意,这只是开始,等到了法兰西,咱们更要互相帮助,只有咱们抱成一团,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的利益,保证在战火纷飞的欧罗巴更好的活下去。”作为一个21世纪的特工,收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