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变成血魔了么?”
“不是的!”
“之所以杀他,是因为他参加了邪教组织‘长生殿’,又杀死了铁原六部之一,烈日部落的族长,还绑架了无数飞星界的大学生,妄图挑起铁原星和飞星界的内战!”
“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杀死了成百上千的无辜者,倘若战端一开,更要有亿万无辜的鲜血白白流淌!”
“因为他干了这些坏事,又要阻止他干更多坏事,我才杀死他,这和他是不是‘血魔’,压根儿没有半毛钱关系!”
“假设一下,就算没有血纹族这档子事,就算燕西北还是燕西北,他还是一名纯粹的炼气士,就好像吕醉一样,以自己的自由意志来策划整件事,害死那么多人,难道我就不杀他了么?”
“当然不会,我照样会杀了他,管他是炼气士、修真者、修仙者还是血魔,都照杀不误!”
“再假设一下,燕西北真的被血纹族附体了,化作血魔,但他什么坏事都没干,而是一个善良的血魔,正义的血魔,拾金不昧的血魔,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血魔——”
血色心魔又冒了出来:“就好像我一样?”
“你一边去!”
李耀再次把血色心魔弹飞,继续对过春风道,“那我们有什么理由杀他?”
“如果他真的奉公守法,爱岗敬业,与世无争,就算他真的在暗中炼制‘天劫战体’,把自己变成人不人、虫不虫的怪物,我觉得这个也属于个人爱好,是他审美趣味比较特殊而已,我吃饱了撑的要去杀他?最多劝他去看心理医生喽!”
“结论就是,我杀燕西北,不是因为他的某个‘身份’,不是因为他是‘血魔’或者‘坏人’,而是因为他做的某些‘坏事’,这就是‘对事不对人’的道理。”
“那么,就算我真的被血魔附体了,变成了‘血魔李耀’,和身为‘深渊’的你一样,又犯了哪条国法?别人凭什么杀我、斩我、除我?”
“是啊,我是被血魔附体了啊,我喜欢啊,我乐意啊,我很爽啊,怎么了呢?我没招谁惹谁,没出去干坏事,就在心里养个血魔当宠物玩还不行吗?”
“如果某一天,‘血魔李耀’真的干了什么坏事,那法律自然会制裁我的!就好像如果你这个‘深渊过春风’某一天真的干了坏事,法律也会毫不留情地制裁你一样!这就是《修真基本法》存在的意义!”
“但是在那之前,在没有半点儿证据证明,我们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之前,谁有资格干涉我们?”
“因为我们是深渊或者血魔,将来有可能造成危险,所以要提前把我们除掉!”
“那满大街的男人,裤裆里都藏着一个凶器,分分钟有可能对良家妇女造成严重伤害呢,怎么办?统统都割了?”
过春风大笑:“小老弟说话真有点儿意思!”
李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有点儿激动了,过大哥。”
“说到这件事,我倒是还想说说,听说最近在议会里有一股风潮,想把‘爱国者组织’定义成‘真人类帝国’的间谍组织,而吕醉这些罪魁祸首,则是被真人类帝国蛊惑的修仙者。”
“没错,这么做,的确可以暂时稳定人心,同仇敌忾,让人不至于对联邦政府失望。”
“但就我个人而言,是坚决反对这种说法的!”
“这种说法,就好像所有的坏事,全都是妖族、血魔、深渊或者修仙者干的,就算偶尔有修真者落水,也是被这些‘坏蛋’腐蚀的!而绝大部分修真者,都是纯洁无暇的,天然正义的!”
“事实真的如此吗?”
“为什么我们就是不敢承认,根本用不着什么妖族、血魔、深渊和修仙者的蛊惑、腐蚀,我们——我们所有修真者和普通人,我们心里天生就有一道深渊,就居住着一个,甚至无数个血魔,根本不用什么妖魔鬼怪的腐蚀和蛊惑,我们自己就可以变得很坏很坏!”
“就算吕醉真是修仙者,他也绝不是真人类帝国的修仙者,而是我们星耀联邦土生土长的修仙者!”
“并且,他差一点点就能成功将星耀联邦变成一个修仙者的国度,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国度,一个小号的真人类帝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