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但是这小子完全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不同于一般政客,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他来参加荷鲁斯之石的周年庆典,竟是要干一票大的。
几位骑墙派领主后代愣在那里。
贾思帕与力诺瓦的表现更加有趣。唐方说完话,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
不是两位王子不够聪明,理解不了那句话的意思,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有人胆敢取他们的性命。
作为这个国家的王子,他们因权力而高贵,因权力而富有,因权力而强大。
他们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享受亿万人民的敬畏,享受达官显贵的奉承。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话?
唐方说什么?要杀了他们俩……
比起恐吓,那更像是一个冷笑话。
贾思帕看着一脸怒容的弟弟,忽然笑了……是的,他笑了。
在35岁以下的王子中,他是笑diǎn最高的一个,却在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的一幕笑了。
唐舰长要杀掉他们俩?脑袋被门板夹了么?
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吧?他们可是这个王国的王子,赞歌威尔的亲生骨肉。是王权的面子,也是里子。
杀掉他们。便等于剥开王权的外衣,让那个用权力铸成的巨人浑身赤o,这显然会激怒巨人。它将举起金光耀眼的权杖,抬起比山峰还高的脚,用无与伦比的力量荡平面前的一切。
“切……不知天高地厚。”笑过以后,贾思帕用嘲讽回应那句狂妄的话。
他可以荡平“乔治亚”的贵族阶级。可以杀掉弗拉基米尔,杀掉杰瑞?华盛顿,杀掉左腾雷,却不可以杀掉他们二人。
如果他还想在这个国家立足,就决不能触碰那条红色底线。
里维斯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笑,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盯着他:“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狂呢?又或者像七王子那样当你是一个神经病呢?”
唐方轻轻举起那把长剑,用手指在上面弹了下,剑尖上积蓄的血珠落在地上,摔成无数鲜艳的斑diǎn,像雨夜过后流离失所的红花。
那都是斯汀格的血,里面寄宿着他的基因,还有希望。
唐方站起身,扫过天边的残阳,扫过无暇的湖光,扫过栈桥的长灯,最终落在斯汀格尚温的尸体上,说道:“当贾思帕与力诺瓦变成那样的尸体后,他还会是王子吗?”
“人们还会恐惧他们吗?贵族还会维护他们吗?王权还会照耀他们吗?”
里维斯寒声说道:“会。”
“谢谢。”唐方认真地道谢,然后望向广场中央飘扬的雄狮旗帜。
里维斯没有因为一句道谢而得意,也没有因为在语言交锋中占尽上风而满足,他跟着望向那面旗帜,落日的余晖为它镀上一层金黄,那不高贵,像火在燃烧。
“看来……你是不会出卖两位王子了。”唐方把剑送进了他的胸脯。
来自他侄子的剑,落到他的侄女婿手里,刺死他的儿子,又把他送入地狱。
这把剑,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悲哀。
唐方用幽能刃把它切成两半,丢在旁边的花丛中,那些血把本就娇艳的花朵染的更加炫目。
贾思帕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丁diǎn笑容,因为唐方眼睛里的光芒很耀眼,比天边的晚霞更迷人。
于是他信了,信了那些话,所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但是力诺瓦却笑了,笑的很开心,也笑的很天真,因为唐方把斯汀格杀了,把里维斯杀了,再没人可以证明他与贾思帕是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唐舰长自然不能以此要挟赞歌威尔,获得丰厚的赔偿。
一开始贾思帕笑,他沉默。
现在他笑,贾思帕沉默。
唐方说道:“我有办法了。”
森巴特的脸上有很多很多的苦笑,觉得这小子一会儿像个长不大的少年,一会儿又觉得他比绝大多数人更睿智。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打了个响指。
幻象苍穹模拟出的红日渐渐消失,夜幕沉降,星华满天……
其实那并非昼夜轮替,而是幻象苍穹变成了一大块透明的玻璃窗,可以从下面看到宇宙深处的繁星,可以看到熊熊燃烧的克哈诺斯三兄弟,还可以看到窗格间跳跃的火光。
其实……那不是火光在跳跃,那是爆炸在蔓延。
贾思帕看到了卫戍舰队的徽记,很美,很显眼。
力诺瓦看到了狮心王独立舰队的徽记,很亮,很雄壮。
森巴特看到了第游骑兵团的旗舰,“夜琉璃号”,梅洛尔送给他心爱女儿的座驾。
“啧啧……好大的排场。”唐方说道:“时间不多了,你们慢慢看,我去收diǎnpao资。”
森巴特皱了皱眉,搞不懂他在说什么。pao资?什么pao资?
一名骑墙派领主后代拍拍勋爵阁下的肩膀,附耳说了一番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