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由于受伤飞龙能够躲藏进大体积天基防御平台结构间隙,然后蜷缩起身体,静静等待组织再生,除非遭受大量镭射侵袭,才会彻底消亡。
吞噬者的甲壳更厚,抵抗热射线的能力更强,辅以快速再生能力,小口径激光武器打在它们身上无异于被蚊虫叮了一口,偏偏大中型能量武器受限于技术缺陷,炮台的每一次微调,激光雷达的每一次锁定行为,都会被侦测器准确捕捉,然后传递至行星指挥中心,由艾玛发送警讯给吞噬者,提前进行规避。
于是,50条飞龙与50头吞噬者仿佛无光世界的暗夜游侠,在这些大块头间隙穿插,飞绕,攻击。
飞龙的攻击方式自不必说,吞噬者在应对行动能力比较笨拙的大型单位时,表现极其出色。不同于腐化者寄生孢子的紫色黏液简直就是炮台建筑的克星。
尽管它们攻击速度很慢,臃肿的身体蠕动很久,才会喷出一股紫色黏液,但是量很足,堪比拟腐化者数次攻击总和。
体型近40米的大家伙一口气喷出腹腔所有流体,如果浇在人体,相当于从头上浇落的黄果树瀑布。只不过它有颜色,还有味道,人若陷在里面,顷刻间便化为血水。
天基防御炮台的构成材料自然远非人体可比,尤其是1000MM以上的轨道炮台,它们的体型很大,又身披重甲,即便是腐化者小队,也要费把力气才能把它们干掉。
但是对于吞噬者而言,要干掉它们同样需要费些周折,若只是瘫痪它们的战斗力,则简单的很。
在战斗一开始,天基防御平台的目标同军港定点防御单元相同,都是唐方所在“晨星号”,然而当50头吞噬者由侧翼切入一字排开的天基防御平台阵地。蜷缩成团的身体蠕动几下,向外喷出一排蔚为壮观的紫色黏液雨的时候。
那些因为激动而涨红脸的火炮手们由兴奋怒吼变成破口大骂。
他们可爱的搭档,也可以叫职业伴侣,被那些黏糊糊。让人恶心的东西涂满全身,尤其是炮台部位,更是成为对方的关照对象。
原本正常工作的火控雷达一下失灵,显示器上所有已标记单位瞬间消失不见,连光学摄像机、综合传感器等探测系统亦受到严重影响。只局部区域少数几台传感器还能运作。
这意味着他们成了瞎子。
不仅是瞎子,几分钟后又升级为瘸子。
因为等离子引擎的散热通路被凝结的紫色黏液阻塞,造成系统高温,损控管理程序被迫中断动力系统的能源供应。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继瞎子与瘸子后,防御设施又患上严重半身不遂与皮肤病。
炮手们发现他们的宝贝疙瘩正被高腐蚀性液体侵袭,外部装甲损坏严重,最关键的炮台也受到影响,无法旋转。甚至难以变更射击角度。
那些凝结的黏液具有极强韧性,仿佛缚住人类手脚的牛筋,设施表面所有可活动装置都被锁死、堵塞,就连通向外界的舱门也不例外。
用来斩将杀敌的炮台反倒成为自己的牢笼……
这不好笑,这很傻帽。
绝大多数火炮手都有一颗暴躁易怒的心,比起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们更喜欢火爆场面,这便造成一幕有趣景象。
通讯员们哭丧着脸,有恐慌情绪在眼睛深处吞吐。观察员们怅然若失,望着黑漆漆的显示器茫然无措。只有火炮手。用他们的带着严重口臭的嘴巴问候外面紫色肉虫祖宗八辈儿。
在他们看来,再没有比这更恶心人的事情,是**裸的侮辱,一点都不堂堂正正。猥琐极了!
当初唐方面对混合战舰时,凤凰战机与斥候战机所遭遇的险情在他们身上重现。
还有更倒霉的家伙,加农炮的炮管被吞噬者喷出的黏液糊住,暴怒的火炮手无视损控管理系统发出的警报,转为手动操作模式,然后按下开火键。
他认为弹丸会摧枯拉朽轰开那些恼人的东西。一路火光带闪电,把正在飞近阵地的“晨星号”打回去。
结果是,炮膛炸了……
火光有,闪电也有,一路……没有。
这是一件无比丢脸的事情,有人气的咚咚撞墙,不过多数人还是选择问候吞噬者的亲人。
“晨星号”不是孤家寡人到场,而是拖家带口。
十几架维京战机与3架铁鸦出现在战场,成排的MT-50兰泽尔飞雷浇在大型天基防御平台结构薄弱点,本就在吞噬者喷吐的紫色黏液腐蚀下脆弱的装甲,又经爆炸冲击,霎时支离破碎,化为无数飞溅碎片,被掏出一个个大洞,或者直接解体。
有些炮手在恐惧驱使下拼命旋转炮塔,试图背水一战。但是下一瞬间,铁鸦炸弹爆炸产生的光火便将他们湮没。
有人天基防御设施攻击力强大,数量却不多,即便有一些快速突击艇护航,面对飞龙、吞噬者、维京战机的组合压根儿不具备反抗余力,更不要说又有几架运输机装载高阶圣堂武士加入战团。
与此同时,“晨星号”如同一头蛮牛,在战阵中间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