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右侧的犯罪记录来看想来没少蹲班房。
罗利?罗德尼,27岁,有盗窃、吸毒、聚众斗殴等犯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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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个小时后,唐方几人出现在“安卡利姆”空间站最为著名的娱乐区。
银鹰团脱胎于朱庇特帝国远征军,民风彪悍、尚武,“安卡利姆”做为银鹰团用来吸引外籍旅客消费的商业空间站,提供的休闲娱乐服务与星盟有很大区别。
女人并不是“安卡利姆”的畅销品,在这里,暴力与武勇才是永恒不变的主题,拳台、角斗场、斗牛场、跑马场、狩猎场、摔跤台、橄榄球场等星罗棋布地分布在娱乐区,这里是男儿们挥洒汗水与热血的地方,是富翁们拿着钞票大声呼喊叫骂的地方,是充满狂野风情与感官刺激的地方。
沿着中央街道行走片刻,一行人停在一栋伊斯兰式建筑外面。
鲜红色的外墙将整栋建筑围成一个圆形,最中间的拱门上面是巨大的内嵌式显像屏,一条条信息与画面滚动播放,以提醒人们不要错过精彩的赛事,再往上是一块匾额镌有一串非常朴素的字符:“西莱克斗牛场”。
里面传来嘈杂的人语,有叫骂声,欢呼声,但更多的是此起彼伏的嘘声,哨声。
格兰特走到旁边管理处下好注,几人由正门鱼贯走入斗牛场。
“西莱克斗牛场”并非以售卖门票的形势从事经营活动,而是以坐庄聚赌的方式来盈利,这跟银鹰团的国家文化、社会风气是分不开的。
与星盟倡导的精神文明不同,在银鹰团民间社会,做为一个男人,你可以不嫖,却不能不赌,可以不贪嘴,却必须会喝酒,可以不上战场,却必须学会开枪,因为你是一个男人,因为这些才会激发一个男人骨子里的野性。
在星盟人眼中,菲尼克斯人并非像他们的国家名称那样是一只凤凰,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残暴的野狼,但是银鹰团的男儿却绝对是一群翱翔在蓝天白云之上的烈火雄鹰。
所谓入乡随俗,唐方几人想进入“西莱克斗牛场”只有两个途径,第一,做一名观光客,先下注后进场;第二,做一名斗牛士,与最凶猛的野牛搏杀。
对于斗牛这项既危险又刺激的运动,豪森、丘吉尔这一对莽夫倒是颇有几分兴致,不过舰长大人却没有心情看他们俩与狂奔的公牛搞基,在个人追求方面,他觉得自己还是蛮高雅的,一如华夏5000年文明孕育出的大多数文人骚客那样,他爱赏花品酒,哪怕他不认识花,花也不认识他,爱吟诗作赋,虽然只是些狗屁不通的打油诗,爱美女也爱江山,尽管连晨星号上两个船花都还没摆平。
像斗牛跑马这种高调张扬的运动实在是跟他有些八字不合,再投一次胎也不见得能跟斗牛士扯上关系。
最最重要的是,这次来“西莱克”斗牛场可不是旅游的,他还有正事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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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由正门进入斗牛场,密闭的钢铁苍穹上是无数晶体构成的光幕,柔和的光洒下,照亮了整片场地。
和以往人类历史上出现过的斗牛场类似,中央是斗牛士与公牛们角力的舞台,外面一圈是观众席,聚集着成千上万雄性激素分泌过剩的男人,以及少量为逃避生活工作压力而寻找刺激的女人。
斗牛场人声鼎沸,情绪高涨,有些人从坐席站起,用力叫骂几句,然后一脸愤慨地将手中攥的皱巴巴的下注凭条丢下场,甚至扔到前方一张张笑意盎然的脸上,这免不了引发一阵骚乱,如果有人喝了酒,或许会演变为另一种形式的余兴节目。
不同肤色的女人们举起双手,拼命地摇晃着身体,提胸收腹,尽量让她们的RU房显得更加高耸挺拔,然后大声呼唤着斗牛士的名字,传递爱意的同时也挥霍着体内富余的精力。
有人静静离席,有人沉默不语,好像万顷波涛里的礁石与暴雨中越去越远的海鸟。
斗牛场中央倒着一头公牛,粘稠的血已经打湿黑色的毛发,然后淌到松软的沙地上,渗入泥土,浸染出几许斑驳。
有斗牛士将如血般鲜红的斗篷披在公牛的尸身,收剑,回身,欣然接受观众的欢呼与鲜花。
空气中荡漾着汗水与淡淡的血腥味。
唐方无视走道两侧复杂的环境,径直走下阶梯,来到距离斗牛场最近的一圈坐席旁,然后,在许多人忌惮与不解的目光中伸出手,抓向一名嘴里嚼着口香糖,正骂骂咧咧问候斗牛士全家女性的男子。
没人出声提醒,也没人上前阻挠,因为他们不敢。
阿罗斯手中蝴蝶刀抵在一名蓄着浓密胡子的中东裔男子颈边,只要再往前移动半寸,刀剑便会划破他的颈动脉,豪森放倒了一名精瘦汉子,军靴稳稳踏在那人胸脯,如有千斤之重。
“朋友,坐下来聊聊?”
一名观众起身离去,唐方很自然的坐下,笑呵呵说道。
他的笑很自然,没有威胁,也说不上亲切,就像陌生人相遇时礼节性的问候。
其实他笑与不笑都没有关系,罗利?罗德尼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