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洛基亚”主港观景区,一些人咬着大拇指,一些人不时扯动嘴角,还有一些人皱眉望着移动视讯仪,一遍一遍回放刚才的战斗影像。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警察局与安全局那些人没羞没臊,全家老小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乖乖隆地咚,100比1,还一个个头戴钢盔,手持长盾,腰里别着电警棍,从上到下武装到脚巴丫。啧。啧……这声势,这投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抢尸呢。
结果怎么着?
好一朵美丽的野菊花。好一朵美丽的野菊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黑又紧人人夸……
除了围观民众,忽然犯了牙疼的约翰尼,与女局长面面相觑的叶丹。“古拉顿”军港的会议室内,道尔顿终于一改之前不紧不慢的表情,本就有些上扬的眉毛一跳一跳,两鬓青筋高高鼓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全乱了,全乱了!那劳什子晨星号到底什么来头?刚刚那一幕看的他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原本缩起手脚。一声不吭往前冲的家伙,居然暴起发难,一式神龙摆尾,扭头来了个一炮七响。
不带这么干的……枉他之前装模作样,摆出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诸如此类的文艺范儿,这尼玛扭头就给甩了一大嘴巴子,那叫一个响,隔着10里地都能当闹铃使。
再瞧对面牛顿?贝尔。这厮前一刻还一副“我将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落寞不得志表情,下一刻就换了一张老实人式憨傻笑容。变脸之快,仿佛翻书。
当然,道尔顿也能理解人家的想法,牛顿?贝尔与克莱门特一系本就不睦,联盟调查局、安全局那些家伙死绝了也跟他没多大关系,可……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表现的这么露骨不是?好不好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几年也混个脸熟,幸灾乐祸什么的。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牛顿?贝尔眼观鼻,鼻观心。屁股就像焊死在椅子上,那叫一个稳。然后端起茶壶,先是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道声:“好茶”,然后小口轻啄,静心慢品,举止优雅的就跟大福晋小格格进了慈宁宫一样。
“……,……,……。”道尔顿感觉胸口憋着一团火,肺都快气炸了,也不说话,呲眉瞪眼磨了磨牙,起身捏起衣架上的军帽,转身就往外走。
后面牛顿?贝尔斜眼扫过他的背影:“你去干什么?”
“救火。”道尔顿扭头回望一眼,气哼哼地道。
“等我一下。”牛顿?贝尔不紧不慢饮罢杯中清茶,起身整理一下装束,跟在道尔顿身后走出房间。
“你不是打定主意隔岸观火,作壁上观吗?”
“我可没这么说。”少将阁下慢条斯理地道:“我只是害怕你这一去,非但不能救火,反而火上浇油,把事情闹得更大。联盟调查局与安全局那些人的死活我可以不管,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海军将士因为克莱门特的错而横尸战场。”
道尔顿没再多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朝着指挥中心走去。
就在“雅加达布尔”海军全军总动员之际,“洛基亚”主港行政区的小型会议室内,克莱门特目光呆滞地望着右手不远处惊弓之鸟一般四下奔逃的己方舰队。
他总算是明白了唐方调侃他的那句6块钱麻辣烫是怎么回事,这酸爽……
晨星号不出手则已,这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100艘战舰围住对手一艘驱逐舰上下其手,这一顿摸,结果呢,被人家一脚踹飞半打,不仅面子丢个精光,连士气都被那一炮轰没大半截。
刚刚还是群情激动,巴不得上去多踩两脚,痛打上岸龟。再瞧现在,跟逃难的孙子一样,得亏晨星号是一艘战舰,这要是个人,那绝对属于瞪谁谁怀孕,摸谁谁高chao的角色。
当然,比起豪森那种4b青年,道尔顿这样的星港特首,文化程度要高出许多。前者就一市井兵痞,说出去的话或多或少总会带点上不了台面的媚俗调调。
就比方说现在,晨星号的核反应炉已经更换过堆芯,并重新装料,夯货便迫不及待的一撸袖子,指着索敌雷达屏幕上四散而逃的敌舰嚷嚷道:“看豪森大爷给你们来个梅开二度。”
反应炉温度指数节节攀升,高能粒子再次汇聚成一道洪流,在矩形线圈阵列的约束下,如同一条雷龙,瞬间刺破夜空。
空中接连爆起3道连环闪光,一艘强弓级驱逐舰起火,两艘长剑级护卫舰起爆解体。
转眼间又是3艘战舰折戟沉沙,这一幕直接瓦解了联合舰队的斗志。诺力思龟缩在“裁决之剑”舰桥一角,哆哆嗦嗦地注视着大屏幕上被火焰吞没的强弓级驱逐舰。
若非他眼疾嘴快,于晨星号转向的一瞬间命令驾驶组满舵规避。只怕“裁决之剑”此时此刻已经被穿了糖葫芦。
事到如今,这仗已经没法打了。对手的壳硬的一逼,己方战舰打在人家身上不疼不痒,再瞧瞧晨星号,扭头一撩阴脚最少也能听仨响。
再回头望望失去动力,一路翻滚越行越远的“碎魂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