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前面的阿罗斯猛地一步踏出,爆起一脚,“噗”的一声踹在秃顶壮汉的胸口。只听“呜”的一声,秃头整个人倒飞而出,“嘡啷”一声撞在铁栏上,顿时疼的呲牙咧嘴,一屁股坐倒在地。
旁边那名手拿匕首的男子瞳孔一缩,刀交右手,猛地向前一刺。不等阿罗斯反应,旁边克蕾雅却是冷哼一声,一提裙摆,纤细修长的美腿向上一撩,一勾,使劲缠住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拧。
“咯吱。”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
“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男子腿一软,一下跌坐在地。至于那柄滑落的匕首,则被姑娘一把接在掌心,而后收膝一跪,小腿紧紧压住男子胸膛,后将匕首一旋,倒握刀柄往下一划,直接横在男子的喉咙处。
第三名纹身男子好似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等他回过神,待要还击的时候,唐方的拳已经轰在他的脸上。
满是横肉的脸颊荡起一道肉波,巨大的冲击力沿着颌骨四下蔓延,大脑震荡产生的晕眩感让他感觉一时间天旋地转。甜腥味由松动的牙齿处涌出,眨眼功夫弥漫整个口腔。
“咣啷。”直到同秃头一样撞在铁栏上,纹身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愕的望着面前三人。
唐方低头瞥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三人一眼:“这回认识我们了吗?”
不等后面二人说话,被克蕾雅制住的夹克男子磕磕巴巴的道:“认……认识了,请……请进。”眼前的女孩儿刚才还一副小家碧玉的娇柔模样,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被吓坏了,跟敌对势力火并的时候都没有像眼前这么怕过。
“哼。”克蕾雅左掌向下一拍,借力站起身,抖手将匕首往后一甩。“咚”的一声,非常精准的跌进一个垃圾桶内。
唐方冷冷打量几人一眼,迈步走进“血色之扉”,阿罗斯与克蕾雅快步跟上,先后没入那片嘈杂的时空中。
全程目睹门前一幕的几名瘾君子骇然对望一眼,心中俱都升起一个念头。今晚,血色之扉有好戏瞧了。
眼见三人消失在门口,被克蕾雅打翻在地的夹克男挣扎着站起身,走到铁栏处将另外二人一一搀扶起来。秃头咧着嘴道:“这三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历?妈的,敢来这里撒野。”
他旁边的同伴鼓动一下腮帮子,“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沫:“绝对不是附近街区的人,看身手,或许是当兵的,也可能是‘钻头’那伙人雇来寻衅滋事的。”
夹克男抱着断掉的右臂,眼中凶光一闪:“反正老大就快到了,不管他们是何来历,既然赶来血色之扉闹事,必须要让他们尝尝咱们‘金羊毛’的厉害。”
“臭娘们儿,敢拿刀威胁我?待会儿让你尝尝大爷的手段。”
“嘿嘿。”另外两人不知想到什么,尽皆露出一脸奸恶的笑容。
……
做为雷克托首都,文登巴特的著名黑恶场所“血色之扉”,其之所以能屹立多年不倒,除了后台强硬,老板与警察局、市政厅官员关系密切外,经营有方,也算是一个重要原因。
进门后有一条楼梯直通地下,是那种复古的钢铁结构,脚踏在上面发出“当当”的金属音色,对大多数喜爱暴力元素的人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地下一层是一个类似夜场性质的酒吧间,一些浑身散发着汗臭,或是酒气的男人们围坐在吧台卡座间划拳,大笑,乃至大声骂着脏话。穿着皮裤、黑丝,比基尼,亦或直接半裸上身的妖艳女郎们则醉眼朦胧的娇笑着,间或为她们身边挎着金链,带着金表的大小头目递上一杯烈酒,一支烟。
冷气开得很大,但这丝毫抑制不住大厅内的火热,喧嚣的音符四下狂飙,舞台上的钢管舞女郎已经脱去全部衣物,随着摇滚乐的旋律,拼命扭动着腰肢,迷离着双眼,做出一个又一个诱惑动作。
有人叫好,有人骂着婊.子,还有人将杯子里的酒泼到她们身上,或者两指夹住一张钞票,塞到母.狗般爬到眼前的女郎一对肥硕的奶.子间。
粗鄙与**在这里汇聚,整个房间就像一个人性放大镜,将人类骨子里的负面情绪放大再放大。当然,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倒也不失为一个排解生活与工作压力的好去处。
环视全场,不见格兰特与豪森的身影,唐方三人又继续往下层走去。
来到地下二层,还没进入正厅,便听得一阵夹杂着怒骂、尖叫,以及幸灾乐祸的嘈杂声响由前方传来。
正厅门前半蹲着两个烟鬼,唐方三人走来的时候,正一面吞吐着烟气,一面破口大骂:“艹,哪里来的冒失鬼,把老子害惨了。”
“可不是,真TM的晦气。”
“……”
借着灯光好奇地打量二人一眼,唐方阴着脸走进正厅。
-2层是一个比楼上酒吧间更宽敞的地下大厅,其实说是厅,倒不如说是场,一个赛场,暴力,热血,野蛮的赛场。
中央是一个突出地面半人多高的拳台,桩柱上缠着帆布绳。台下是观众席,由中央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