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德普拉特尼一号母舰,舰桥指挥中心。
奥尔德里奇一脸错愕的望着大屏幕上那些张牙舞爪,将一个个政府军士兵撕成碎片的恐怖异形,当然,还有那些战力强的一塌糊涂,一个人顶半个装甲营的黄金武士。
他头一次有了畏惧,有了动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新出现的战斗兵种明显不属于人类,自己到底惹上了什么敌人?起义军那些乡巴佬怎么会有这等强力援军?
20w装甲集团被一支2000多单位的陌生部队联合1.5w叛军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这要传到拉姆斯登耳朵里,传到凯恩侯爵领地其他高层耳朵里,他------奥尔德里奇将会颜面尽失,贻笑大方。恐怕就连一向对他器重有加的侯爵大人,亦会失望透顶。
颜面、前途、荣誉、侯爵大人的期望,这一战关系到他的荣辱存亡,为应对紧急情况而建造的“斯基德普拉特尼”母舰都出动了,若还是拿不下加西亚反抗军那一群乌合之众,他干脆自杀谢罪算了。
“动力组,提升能源供给,全引擎最大输出,给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战场。”总督大人蕴含无穷怒意的吼声回荡在舰桥大厅:“命令所有副炮准备,作战人员全数就位,一旦发现那些该死的异形踪迹,给我立刻开火,一定要将它们轰成一堆废渣!”
“是。”工作人员领命,零素供应增大,主、辅推进器的尾焰大盛,两艘“斯基德普拉特尼”母舰犹如一对钢铁苍龙,快速飞向北方战场。
维京战机与蜂巢、海面航母,以及装甲集团航空部队的战斗愈演愈烈。燃着熊熊火焰的钢铁残骸如雨点般由空中跌落,总数近2000的武装飞行器集群经过一个小时的鏖战,数量锐减至不足1000,而维京战机联队,面对各式武装穿梭机、武装直升机、歼击机、无人攻击机集群悍不畏死的自杀性攻击,亦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由总数150架,锐减至98架。
减员整整52,其中18架被击落坠毁,34架受损严重,撤出战斗序列,后被唐方拖回系统空间维修。
“各机注意,死死拖住他们,总督大人的母舰已经接近导弹基地,胜利在望。不要放弃,不要放弃。”
通讯器内传来航空战斗部总指挥丹尼尔?亚当斯大校的声音。
众飞行员无奈,只得强打精神,继续同那些战斗性能卓越的陌生战机缠斗。
然而,世事难料,胜利的讯息还没等来,北方忽然飞来一艘艘生体战舰,领头的是一架维京战机。上面站着一名身着动力装甲的家伙。
一名杀红眼的政府军飞行员突然脱离战队,推进器火焰一盛。快速朝着那架放慢飞速的维京战机而去。
他要报仇,为那些早先战死的同伴报仇!
既然背上驮着一个人,那它一定飞不快,又无法自由躲避。这是一个机会,击落敌机,杀掉敌高阶军官的机会。
“该死。该死,你们这些畜生,下地狱去吧!”他叫骂着,诅咒着,拇指按下操纵杆上的锁定按钮。
但……不知怎么得。索敌雷达的回波一阵紊乱。之前同这种战机交战的时候因为机身材料、飞速、尾焰及电子干扰设备的原因,很难用机载电子雷达阵列或者红外成像设备锁定它们,唯有激光雷达多多少少有些效果。
可此时此刻,那架战机的飞速明明已经降低好多,还带着个未做隐形处理的货物,为什么精心调节过波长与扫描频率的雷达还是无法锁定它们?更加诡异的是,雷达计算机的分析结果是扫描波被反制干扰,难以锁定目标。
这是怎么回事?连激光雷达也罢工了?为什么?
他没能为同伴复仇,也没能找出答案,维京战机上的阿罗斯用手中的枪,让他深深地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绝望。
“哆”,穿甲性能优异的c-14穿刺手在战机驾驶舱玻璃上开出一道细孔,血液喷泉一般溅射到机舱玻璃上。战机失控,从万米高空一头扎下,片刻后,“轰”的一声撞中地面,爆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眼虫集群的到来,让本就一面倒的空中战场雪上加霜。宽波、窄波、光脉冲……足足30多头眼虫,通过调节幽能水平,可辐射各种电磁波的突触在数百公里的空中战场掀起一场微波风暴。
大批无人机受到电磁干扰,只能依据固有战斗惯性保持一定行动力,战机间的通讯被眼虫阻绝,雷达更是时灵时不灵。
被scv修复的34架维京战机重返战场,mt50兰泽尔飞弹与两挺加特林航空机炮组成的火力打击网只一瞬间便对政府军武装飞行器联队造成了重大伤亡。
尤其是攻击无人机与灵动性差的要命还被高层拿来做炮灰,为歼击机群打掩护的武装直升机,燃烧的火球如流星雨一般由天空坠落。“轰,轰,轰……”先后落在地面炸成无数钢铁残骸。
一些飞行员跳舱逃生,降落伞拉开,坠速放缓,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大团大团带着烈焰的爆炸碎片由空中落下,轻而易举的洞穿伞面,转眼带起一片火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