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斯,你带领247名机枪兵,29名劫掠者,28名火兵,28名护士,由此向西,绕至‘索麦隆’侧翼。以炮声为行动信号,对厂区实施袭击。”
“豪森,你带领火车中队,由此向东,迂回至空军基地侧翼,同样以炮声为信号,待我轰碎基地的防御工事,你率车队突入停机坪,对那些未及起飞的战机实施打击。”
“明白。”
“了解。”二人答应一声,各自领兵下去了。
另一边,寡妇雷已经潜行至基地外围,以环形阵势,将整个空军基地包裹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豪森与阿罗斯的“就绪”通讯先后传来,唐方最后朝着空军基地方向看了一眼,转身钻进一辆攻城坦克。
“呲……咔咔。”随着一阵气爆与金铁交鸣,攻城坦克两翼的支撑臂伸出,牢牢插入冰层,双管等离子炮塔一转,炮筒开裂滑动,重组成一门等离子震荡加农炮,遥遥指定北方。
随手选定一座瞭望塔,唐方将手往操纵杆上一握,滑开安全栓,拇指落下。
“嗞嗞嗞。”炮口雷光缭绕,电浆被力场包裹着,在磁轨电荷的作用下加速再加速。
终于,几近光速的等离子团冲破磁轨束缚,如同一道拖着尾焰的流星,奔雷般直飞北天。
“嗞嗞嗞……”电磁噪音大作,四十辆攻城坦克在雪原上一字排开,雷光闪耀的炮口处相继飞出一团又一团炫目的等离子团。
整个夜空犹如下起了流星雨,光焰横空而过,那么的美丽,绚烂。
美丽的事物往往带着剧毒,一如这些等离子球,它们美丽的外表下是蕴含着无穷热量的爆裂电浆,它们远比烈焰还要炙热。狂野。
当空军基地大部分士兵都沉浸在对眼前这一幕无边遐想的时候,那如极光一般美丽的物体“轰”的一声落在一座瞭望塔顶,大团大团的金黄流质如同蓬勃而出的涌泉,向着四周数百米范围洒下一片片火雨。
“哗啦……啊……啊……”建筑物坍塌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基地。遇袭警报被拉响,闪烁不定的告警灯点亮了整片夜空。
“呜……呜……轰,轰,轰……”电浆球划破长空的呜咽与炸响惊醒了所有士兵的美梦。
一座座瞭望塔犹如被烤化的蜡烛,外面的装甲急速融化,主结构变形,最终轰然倒塌,砸烂无数器械、车辆,乃至战机。
一些雷达站的下场更加凄惨,高温电浆吞噬掉天线。融化天窗,如同往碗里淋调味汁一般,将里面不及走掉的工作人员烧成一具具冒着恶臭的焦炭。
空军基地外围的各式炮塔与导弹系统不停的旋转着,弹药已经上膛,导弹业已就绪。然而,还没等定位好目标方位,便被一颗颗电浆球轰成了废渣。
混乱如同瘟疫,顷刻间席卷了整个空军基地与“索麦隆”沿线,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传来,炙热的电浆烧化了钢铁,引燃了油车、燃料库、飞机、房屋……
数公里区域化为一片火海。士兵们的惨叫,尖锐的警报以及震耳欲聋的爆响,如同一首地狱之歌,徜徉在南极的夜空下。
滚滚硝烟在极风的吹拂下腾空而起,刺鼻的烟气笼罩在整个基地上空。漫天溅射的钢铁碎片与抛飞的砂砾犹如枪弹,落在混凝土地面上擦出一溜溜火星。
“轰……”伴着一阵轰鸣。五架“夜鹰”战机腾空而起,朝着电浆球飞来之处而去,这是基地应急指挥小组做出的对策。
“夜鹰”具备在微光环境下作战的能力,是此时最合适的反击力量。
起义军不是已经陷入岌岌可危,朝不保夕的境地了吗?为什么南极的空军基地会遭遇突然袭击?士兵不懂。飞行员不懂,就连基地的总指挥米切尔森?布什准将也不懂。
眼下他们所能做的,就是摸清敌人的虚实,然后再随机应变,依靠基地的强大军事储备同敌人打一场硬仗。
米切尔森不认为他会战败,与装备精良的政府军相比,起义军就是一群乡巴佬,土老帽。只要搞清楚他们的兵力,动向,基地内整装待发的战机集群会让他们尝尝脑袋开花的滋味。
可恶的爬虫们竟然敢把战火烧到他米切尔森?布什的家门口。那么接下来,卑劣的爬虫们就准备好迎接天罚的火焰吧。
火焰降临了,如同天罚!
不过,却并非他米切尔森?布什所指引的,而是来自南方的天空。
一团耀眼夺目的闪光如同滔天海浪席卷了大半个南天,赤色的烟霞染红了万里雪疆。狂风如吼,烈焰似龙,太阳般的光辉一时间照亮了整个南极夜空。
“核……核弹……”米切尔森站在基地大后方的指挥室,目光呆滞而茫然。
“呲……”与“夜鹰”相连的通讯频道传来一阵电子忙音,一些敏感的电子设备更是被电磁脉冲超载,陷入瘫痪状态。
“他……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指挥室内所有人面面相觑。
敌人是谁?是加西亚反抗军还是其他什么势力?等离子大炮,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