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清楚,其实最后那一步并没有迈过。
唐方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认真的微笑。他早已习惯了生活中有她的存在,这完全不同于芙蕾雅给他的感觉,与克蕾雅的感情更像缓缓流淌的溪水,不激烈,不炽热,却很自然,很舒服,很细腻,一点一滴,如丝如缕。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吃过早饭,离开下榻的酒店,前往同韩景云约定的见面地点。
布哈林一直在揉两个太阳,看起来宿醉有点严重。赵佳立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一路上都在埋怨自己昨晚睡得太死,应该带他们游览一下这座城市最富盛名的炬光灯塔。
炬光城从迷梦中醒来的时间要比格林尼治市早很多,虽然几人特意起了个早,却还是撞到上班高峰。再次坐上轨道车,客厢挤满了一脸倦容的年轻人,再不像昨晚深夜出现的清闲光景。
许多头发花白的人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飞快消逝的街景,苍老的脸上没有满足与快乐,更多地是一种心如死灰的麻木。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怀抱栏杆,低头看着握在掌心的mini平板电脑,默默诵读上面的文章。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风景,不同的生活。这里是炬光城,这里不是格林尼治市。
唐方的心情随着脚下传来的轻微摇晃越来越压抑,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回忆起曾经的生活,虽然天空翱翔的是钢铁飞鸟,清洁机器人将马路打扫的一尘不染,十字路口不再堵得水泄不通,可是那种来自生活的压力却一点不曾改变。
一路上叽叽喳喳,活像只快乐小鸟的赵佳立似被周围气氛传染,开心的表情不再,眼睛里闪着一种怨恨交加的情绪。
十五分钟后,轨道车抵达市中心,几人离开客厢,搭乘两辆出租车往闹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