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法做到一击致命,但是对于中小型舰只来说,却是非常要命的家伙。
原生反应堆上线之前,这些副炮一般与主炮及同侧副炮交替开火,以降低对系统的负担,同时弥补主炮因为需要时间充能所导致的火力真空期。从而失去对目标的压制。
现在不一样,主炮的充能时间大幅减弱,副炮亦然,一次攻击完毕后,在无需更换散热芯的情况下,紧接着可以进行第二次射击。于是那些拦在路径两侧,对天行者卫队负责开路的战舰进行干扰的中小型叛舰迎来了它们的末日。
根据吉尔科特的最新指示,“镜光号”一改之前作风。冲出护卫舰队形成的保护圈,仿佛一把突然出鞘的匕首。扎进对手心脏。
每一道光束刺破夜空,便会有一艘战舰受伤,“镜光号”副炮每2次开火,便会送一艘叛舰归西。
形势变化很快,原本处于阵型最中间,被其余舰只拱卫的“镜光号”,摇身一变成了千里走单骑的无双猛将,一下子打乱了通往“夜琉璃号”所在位置路径两侧太空战场局势。叛军各舰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与危机。偏偏己方炮火又难以敲碎笼罩在“镜光号”外面那层看似轻薄的能量屏障。
靠近走廊的叛军伤亡惨重,外围叛舰选择暂避锋芒,向更远的空域撤退。
因为原生反应堆的发力,“镜光号”以摧枯拉朽之势,撕裂叛军战舰构筑的多重防线,逼近“夜琉璃号”所在空域。
但是就在吉尔科特望着虚拟沙盘上距离“夜琉璃号”越来越近的“黑钢号”暗暗着急的时候,奥斯卡汇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支由20多艘战争之子战舰与狮心王独立舰队战舰组成的混编舰队突然由下方切入战场,出现在“镜光号”通向“夜琉璃号”所在空域的最后一处战场上,安特烈询问该怎么办。
吉尔科特想也没有想,狠狠撂下一句话。“冲过去。”
奥斯卡皱皱眉,心道,冲过去?说的轻巧。“镜光号”由原来的坐镇中军,变成现在的一骑绝尘,本身已经与天行者卫队的护卫战舰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好在后方战舰无法用身体做盾牌,还可以提供火力掩护。可是一旦遵从吉尔科特的命令,硬生生冲过去,必将失去与后方部队的联系,如果那些向外撤退的叛舰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拖住“镜光号”的护卫舰群。很有可能出现孤军冒进的情况,落入那支混编舰队的包围网。陷入孤立无援的窘困局面。
他当然不敢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因为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从小到大对他都很严厉的父亲,哪怕他现在已是当爷爷的人。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能够想到的事情,吉尔科特没道理想不到,无论做出这种选择的出发点是感情用事,还是对“镜光号”怀有充足信心,都不是他能说服的。
奥斯卡将视线转移到那几位堂叔身上,希望能获得他们的支持,然后又顺着他们的视线转移到亨利埃塔身上,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兴许是舰桥的温度有些低,老头儿的袍子过于单薄,于是拢了拢衣襟,让宽松的袍将身体裹得更严实一些。
奥斯卡确信亨利埃塔看到了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求助的目光,但是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仿佛对此事漠不关心,全权交给吉尔科特处理。
“奥斯卡,你在犹豫什么?赶快向安特烈传达命令!”吉尔科特的声音饱含不耐,他先死了兄弟,后被信任的下属背叛,如今又眼睁睁看着库德莉亚在败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愤怒自然不可避免地在心头成长。
奥斯卡很害怕这样的他,于是磕磕巴巴答应一声,将最新命令传达至第一舰桥。
与上次接到激活原生反应堆的命令不同,安特烈犹豫一下,又再三确认命令的真实性,得到奥斯卡多次肯定后,才咬着牙向驾驶组的人下达进攻指令。
“镜光号”是亨利埃塔的旗舰,原本应该置于中军,享受众星拱月般的待遇,但是此时此刻,它却必须亲上战场,还极有可能陷入孤立无援的危险境地。
船员们担心归担心,还是按照吉尔科特的命令,加大引擎推力,快速驶向“夜琉璃号”所在区域,尽可能的赶在“黑钢号”击破“夜琉璃号”周围防护力量前,抵达那片空域。
奥斯卡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其实它注定会发生,因为这个战场上无论是最基层的舰长,还是一支舰队的指挥官,都不是傻瓜,相反很聪明。
位于“镜光号”行驶轨迹前方的叛舰以最快速度向外围散开,而行驶轨迹后方的叛舰却由两翼向中间聚拢,再次筑成一道防线,隔开天行者卫队其他舰只与“镜光号”的联系。
拥有能量护盾的“镜光号”可以无视战舰炮火,以碾压姿态前行,它身边的护卫舰只不可以。
虽然他们有勇气那么做,但是来自亨利埃塔的亲口命令是,“稳住”。
是的,只有短短两个字,稳住!
意思很清楚,让他们不要犯傻,不要担心“镜光号”的安全,尽力维持现有局面,稳扎稳打,不要冒进。
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