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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舰长显然成了她的大玩具。
他漫无目的翻着书页的手停住。扉页快速合上,灯光下是封面黑白色的古画印本,有仕女图的味道,画工却并不精细,想来出自民间画师,唯有潘5娘的笑容很生动很传神,无比妖娆……或者说荡。
他觉得那个画师一定是个性情中人,当然,这属于恭维。因为西门庆也可以这么形容。
唐芸看不到那本书的名字,同样看不到封面,更看不到书桌下面的暧昧。
她可怜巴巴望着唐舰长,央求道:“哥,我不要跟周艾那个老巫婆住一起,你帮我换个房间好不好?好不好嘛……”
“为什么?不是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间?”他明知故问。
小丫头苦着脸道:“她那是在照顾小姑子么……分明是在带兵!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恶作剧捉弄人了好不好。你就帮我换一个房间吧。”
“那我再仔细研究研究,调查一下。然后给你答复好不好?”
唐芸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拧着眉头说道:“大哥,你这分明就是官僚主义!我一定会告诉爸妈你欺负我,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唐方不为所动,小丫头这几日的确吃了一些苦,但这都是为她好。
兄妹三人父母早亡。作为最小的妹妹,自己一向宠她,唐林因为雷克托发生的事心存歉疚,同样由着她胡闹,长此以往。难免养成一些不好的习惯,眼下有周艾这种严于律己性格的人约束,对她的成长是一件好事,哪怕为此受diǎn苦,也是值得的。
见他死活不应,唐芸弃硬择软,忽然走到书桌前面:“大哥,你就答应了嘛。”然后贼兮兮朝他挤挤眼:“有好处的……”
“哈?好处?”
唐舰长脸都黑了,这丫头的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官僚主义”,一会儿“有好处”,年纪不大,人情世故倒学了不少。
“对啊,好处!”
唐芸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与**,从某种角度看跟唐舰长在某些情况下的笑很像。
他轻轻拉动手臂,用手掌蒙住封面右上角《金瓶梅》三个字,不过“兰陵笑笑生著”5个字太长,露在外面。
这是个小动作,却代表着大想法。
唐芸笑呵呵扫过封面上裙裾飞扬的妇人们,又望了秋千上执壶在手的西门庆一眼,嘿嘿一笑。
唐方没来由一阵恶寒。
“啪!”一块黑色移动视讯仪被拍在桌面。
她将手移开,光盈盈的显示屏上出现一幅画。
瀑布一样的长发在奶白色床单上铺开,黑与白交融在一起,像一副写意画。
周艾背朝上趴在床上已经睡熟,同样奶白色的棉被一角盖在她腰腹以下,只露出下面一截纤细修长的小腿,还有羊脂白玉般柔韧的脚丫。
她的背很白,像苍山的雪,她的肩很美,像洱海的月。
她侧头枕在枕头一角,神态很安详,一缕晶莹的口水沿嘴角淌下,宛如玉珠穿成的帘线,在床头洇出一diǎn湿痕。
“……”
唐方的眼睛瞪直了,好像一只盯着河道里大马哈鱼的灰熊,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一向雷厉风行,巾帼不让须眉的周艾,居然也有如此呆萌的时候。
显示屏上画面又一变,周艾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在地,脸蛋红扑扑的,一看便知喝了不少酒,睡衣凌乱铺在身上,酥胸微露,媚态撩人。
画面继续变,几乎都是周艾日常生活里一些让人心动的片段,记录着她最妩媚,最惹人爱的,最让人欲火焚身,血脉愤张的身姿。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妹妹有这么高的摄影天赋,或者说摄影技术,如果不跟着自己逃到天巢星区,未来说不定能做个人体摄影师。
很快,移动时讯仪被她收了回去,记得相册程序显示总数为126幅。他刚才只看到前面5幅。
唐芸诱惑道:“想不想要?这可是绝版。”
唐舰长喉头蠕动,想说“想”,不过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肚里,他知道这小妮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自己真要就这么答应下来,岂不助长她的嚣张气焰?干脆不说话。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读书。
……偏巧拿的是《n瓶梅》,翻到的一页又是西门大官人进勾栏的一段儿。
……偏巧脑子里满满都是周艾诱人犯罪的身体。
……偏巧这是早晨,而他是男人,有一种特殊生理反应。
……偏巧芙蕾雅躲在书桌底下。
……偏巧他昨晚办完事没拉拉链。
……偏巧芙蕾雅视他为毒品,恨不能吃进嘴,吞下毒,连皮毛筋骨都融为一体。
这么多偏巧汇聚在一起,造就出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
他被什么东西含住了……
“芙……”他本想说:“芙蕾雅你在做什么!”电光火石间想到唐芸还在面前,如果那一嗓子果真喊出来。小丫头好奇一瞧,得……那乐子可就大了,他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