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居然敢……”
“居然敢什么?这事在警察那里叫性,骚扰,只能怪希尔盖那厮倒霉,遇上这么一个神经病,拼着丢掉饭碗也要报复顾客的主儿。”
“……”
混乱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吧台旁边的门开了,一位头戴礼帽,下嘴唇穿着几圈银环,右嘴角含着半截雪茄的黑人男子走出来,看起来像是酒馆的老板。
唐方一怔,“铁骷髅”的装潢偏西欧风格,他原以为老板是个白人,最起码也是日耳曼人之后,却没想到居然是个黑鬼。
“亚瑟来了。亚瑟来了……”骚乱渐渐平息,周围众人摆出一副冷眼看戏的表情。
周艾解决掉三人后,无视旁边男男女女惊疑的目光,正往洗手间走时,猛听身后传来一声:“站住。”
她不禁皱了皱眉,回头望向来人。
亚瑟看到她的脸后一愣:“你是谁?”
这句话登时引起一片议论。“原来这女的不是‘铁骷髅’的人,怪不得出手这么狠。”
“可怜的希尔盖,指定是被人给坑了。这哑巴亏吃的,啧,啧……”
周艾没有回话,打量他一眼,扭头继续往前走。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话,别怪我……”亚瑟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一丝冷汗由额头蜿蜒淌下。
就在刚才,前面那个女人突然从一个佣兵腿上拔出一柄雪光匕首,连头也没抬,一甩手直接丢了过来。
锋利的刀刃紧紧挨着他的络腮胡子飞过,匕首带起的烈风刮得面皮生疼,如果再往下移半寸,毫无疑问,那将会在他脖子上开个血窟窿。
“哆……”身后传来的闷响在耳边回荡。亚瑟机械地回过头去,只见那枚匕首异常精准地插在标盘中心。刀身兀自来回摇晃着,发出一阵“嗡嗡”声。
议论声止,大厅间或传出一道道抽冷气的声音,射中标盘靶心并不算什么难事,在场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可若说一掌甩出,让匕首紧贴亚瑟面颊而过。在不伤他分毫的前提下命中靶心,这样的准头,就没几个人能够做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恰在这时,洗手间门口人影一闪,一个白人女子披着件军装跌跌撞撞走出来。
“玛丽。她是谁?”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亚瑟的面部表情渐渐恢复平静。
“老板……我……我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是她见我可怜,想帮帮我……”女侍应瞅瞅周艾,再望望气氛反常的大厅,以及不远处倒在地上兀自翻来覆去打着滚的希尔盖,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众人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她也是好心,只怪希尔盖那货手贱,活该有此一劫。”
“倒霉的家伙……”
亚瑟也傻了,这事儿怎么处理?玛丽身体不舒服,亚裔女子好心帮忙,结果被希尔盖吃了豆腐,但凡一个正经点的女孩儿,哪有不恼的道理?偏偏她还是个身手了得的主儿,好嘛,一招撩阴脚差点没把那孙子的宝贝疙瘩踩折。
仔细掰扯掰扯的话,谁也不赖,只能怪希尔盖色迷心窍,非要占人便宜,这才踢到铁板。站在酒馆的角度来说,这是客人之间的事情,与他无关。站在希尔盖角度分析,他是指定不敢报警的。
“约瑟芬,快叫救护车。”亚瑟考虑片刻,也只能先把仨人送医再说。
那边周艾往前走了两步停住脚步,低头打量一眼身上服饰,忽然笑了。
“身子不舒服还来上班,喏,这些钱拿去买些补品,至于这套衣服嘛,就归我了。”说着话,冒牌女侍走到玛丽面前,迎着她错愕的目光,将3张面值千元的纸钞塞进军装口袋里,然后无视酒吧老板亚瑟、酒保约瑟芬,及大厅一众酒客,径直走到唐方、克蕾雅所在位置,用力拍拍桌子:“还愣着干嘛,走吧。”
唐方吞了口口水:“你……你就穿这个回去?”
周艾低头打量几眼,还一脸嘚瑟地转了个圈,超短裙往上翻起一角,隐隐约约露出一线春色:“怎么,不行吗?”
唐方话也不说,拔腿就往外跑。
“咦,他怎么了?”
克蕾雅同她对视几秒钟,最后点点头:“我要跟你分居。”说完,紧追唐方而去。
周艾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我又没抢你男人。”
直至三人背影消失在门口,亚瑟与厅内众人面面相觑,瞧瞧地上哼哼唧唧跟被劁公猪一般的希尔盖,再瞧瞧总算缓过一口气,捂着脸哆哆嗦嗦站起的两个跟班,全都一脑门黑线。
刚才走掉的三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历,尤其是那个亚裔女子。简直就是一个百变魔女,亦正亦邪,狠起来那叫一个彪悍,善良起来却又温柔体贴,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卖萌亦是一把好手。
……
另一边。唐方回到酒店后一头扎进自己房间,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却才恢复平静,开门走出。
克蕾雅正在煮咖啡,看到他出来,嘴角噙着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