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们冲出阵地,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这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敌人是从正南方发动突然袭击的不假,但是,其射击距离居然有50多km。
由后方爆炸的程度来看,一定是弹药补给车辆给对手炸掉了,在50km外开炮,还能精准地命中机动载具,敌人的炮弹长了眼睛吗?
现实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思考时间,远方一个小黑点的逼近,令装甲旅的先锋坦克连所属战斗人员一惊,车长忙将视线移动至小黑点上。透过光学望远镜捕捉到的画面,他们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一个人,一台车,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冲了过来。
这算什么?他什么意思!把整整一个装甲旅当成路边的土坷垃么?目无余子的家伙,真是太狂妄了!太嚣张了!
“给我开火!开火!一定要轰爆那家伙的头!”先锋连指挥车里,连长指挥官将皮帽一把丢在地上,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一台小小的武装摩托,居然敢挑衅整整一个装甲旅的兵力,这种耻辱,只能用敌人的血来洗刷。
在战场上,孤单英豪就是个屁,夜郎自大的下场,唯有“死”!
嘭!嘭!嘭!
灼热的火球与硝烟由独角犀的125m滑膛炮口喷薄而出,一枚又一枚高爆弹头划破长空,朝着地平线那头快速飞驰的独行者倾泻而下。
轰!轰!轰!
火光连闪,浓烟弥漫,秃鹫战车四周的地面上先后弹射起如瀑布般的泥沙雨,快速膨胀的气浪与冲击波将一些低矮植株连根拔起。
炮弹所过之处,在地面上开出一个个弹坑,零散的火焰在风中猎猎燃烧。空气中荡漾着刺鼻的硝烟味。
在这饱受摧残,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秃鹫战车犹如一头无畏银狼,乘风御电,冲破烈火,撕开浓烟。数公里间距眨眼驶过。
在一些坦克驾驶员眼中,他就像是一名技艺精湛的舞蹈演员,优雅而奔放地跳着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华尔兹。
“好……好快。”炮手们喃喃自语道,先锋坦克连总计11辆坦克,只来及发出一轮炮击,秃鹫战车便已超出主炮射程,临近坦克阵地。
“愣着干什么?快换机炮,换机炮!”车长的吼声在驾驶舱内回荡。炮手赶紧放弃操作主炮,转去摆弄与机炮匹配的车载电脑。
嗡……
炮塔正上方的遥控机炮缓缓转动。试图锁定那个鲜衣怒马,一骑绝尘的可怖对手。
“他……他的速度太快了,咱……咱们的机炮根本锁定不了。”炮手一脸沮丧的说道。
“那家伙到底该有多快啊!”所有人的心都在往下沉。
秃鹫战车的时速为230英里/小时,1分钟几乎能向前推进7km,再兼它是气垫车,具有优良的转向能力与稳定性。与它一比,独角犀坦克就像一只迟暮之年的老龟,臃肿笨拙。移动缓慢。
越过先锋坦克连构筑的防御阵线,阿罗斯毫不停顿。继续向北穿插。
短短一分钟的功夫,连破装甲旅数道坦克阵,有惊无险地突入后排由机械化步兵与轻型装甲载具组成的轻甲集团。
躲过剑齿虎装甲车顶盖射出的一排大口径子弹,阿罗斯控制车身往内一甩,车头一横,前端的40mm榴弹发射器开火了。
嘭!嘭!
随着两声闷响。杀伤破甲榴弹由车子前端射出,眨眼间在一头不及转弯的剑齿虎a1型装甲运兵车的屁股上开出一个大洞。火焰涌现,车内的8名士兵连声惨叫都没来及发出便被死神收走了性命。
一击建功,阿罗斯脚步不停,秃鹫一个横摆。向右侧滑百米,车头火光一闪,又是一枚杀伤破甲弹射出,将一辆剑齿虎a2型侦察车炸成一团冒着浓浓黑烟的钢铁残骸。
轰!
侦察车的油箱爆炸,火焰腾起一丈多高。阿罗斯正待摆车再战,忽然,旁边灌木丛中猛然跃出一名政.府军士兵。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间,阿罗斯一踏油门,涡轮声大盛,秃鹫战车往后一个倒飞,士兵射出的子弹擦着车头飞过。
与此同时,老兵一手驾车,另一只手由驾驶舱抽出一把重型手枪,指定那名射击士兵,食指一扣。
嘭!
枪口火光一闪,一枚弹丸破空而去,30米间距瞬闪而过,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守护骑士”头盔部位的矩形护目镜直接被弹丸轰的粉碎。
鲜血喷涌中,士兵倒了下去,阿罗斯收起枪,右脚一踏油门,推进器尾气大盛,“嗖”的一声冲向远方机械化步兵结群。
他刚刚用的这把手枪可不是什么圣骑士m5,白银骑士之流,而是由唐方手里讨来的收割者专用p-38“镰刀”。也只有这样的重型手枪,才可能一枪打爆“守护骑士”的头壳。
秃鹫战车的引擎声仿佛死神吟唱的地狱挽歌。在榴弹发射器的密集炮击下,288师所属步兵以班为单位,成片成片的倒下去,一辆又一辆轻甲战车被破甲榴弹击毁。
血火交织,枪炮齐鸣,浓烟漫卷,尸殍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