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等你叫保安。”苍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哈尔?史密斯怒不可遏的脸出现在会议室那头。
副院长闻言目光一寒,正待发作,猛一抬头打量得对面来人相貌,脸上的表情一滞,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时瘪了下去。
“老……老教授,你……你怎么来了。”副院长一下站起来,整张脸都在哆嗦,左脸颊余怒未消,右脸颊便爬上一丝讨好的笑。
旁边十几名医生全愣了,哈尔?史密斯的大名,雷克托脑科学领域工作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他怎么来了?还牵着那个外籍医生的手?”
“哈尔教授不是正在奥罗维亚市乔治大学参加学术研讨会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老头儿可是个小心眼加火暴脾气,瞧眼下这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谁又得罪他了?”
在座诸人面面相觑,看看老家伙拉住唐方的手,渐渐地,一丝惊疑浮现脸上,“难不成,他们俩认识?”
“谁把老子的方案给否了?是谁?”哈尔?史密斯扫视左右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首席副院长身上:“说,是不是你?”
“方案?外籍医生口中的治疗方案是他的?竟然是老哈尔的?”众人傻眼了,齐齐望向首席坐立难安的副院长。
“坏了,坏了。”副院长现在是叫苦不迭,只觉屁股下面好像坐着一个大火炉:“怎么会这样,那小子口中的方案竟然是哈尔教授的。”
早知如此,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给否决啊。哈尔?史密斯可不比寻常人物,惹急眼,一个电话打到卫生部,他这副院长就当到头了。
“阿扎特呢?阿扎特那小鬼呢?叫他来见我!”老家伙看都不看副院长一眼,气哼哼的说道。
他口中的小鬼全名阿扎特?杜勒,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副院长额头上汗都下来了,踮着脚尖一路小跑到他跟前:“老教授,院长他出差了,我叫安纳杜拉,是医院的副院长兼脑科主任,您老有什么吩咐,跟我讲也一样。”
“跟你讲?”哈尔?史密斯斜眼歪着眼前点头哈腰,跟伪军特务似得安纳杜拉:“刚才不就是你把我的治疗方案给否了吗?”
安纳杜拉一脸委屈的道:“我哪知道是您的治疗方案啊,若早知出于您手,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样说话啊。”
在名利场上混久了,再正直的人也会变得圆滑事故,更遑论安纳杜拉这样的人。他一扭头,满脸堆笑的冲唐方道:“唐医生,你要是一早说出是哈尔教授的治疗方案,我怎么可能否决嘛。”
唐方冷眼旁观,连话都没回一句。
安纳杜拉闹了个大红脸,干笑几句,又掉转头,冲会议桌两边的医生们使个眼色。
尖下巴,鱼泡眼等几人连忙站起身,附和道:“哈尔教授,请相信我们对您都是抱着仰慕之心,要早知是您主持这套医疗方案,肯定举双手赞成。”
哈尔?史密斯也是个顺毛驴,闻言脸色稍霁,扭头望望一脸冷漠,不屑于这些人为伍的唐方,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的家乡有句乡谚,‘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安纳杜拉院长,我想听听你对这句话的解读。”
“呵呵,呵呵……”安纳杜拉只能陪笑道:“唐医生,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为难我了。”
“哼。”唐方冷哼一声,不说话了。要不是唐林还在病床上,要不是这厮只是个医生,并非那些鱼肉百姓的狗官贵族,他早已经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冰冷死尸了。
眼见唐方松口,安纳杜拉长舒一口气,知道摆平他,事情已经摆平一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