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方压抑不住心头邪火,整个人游走在暴走边缘的时候,阿罗斯却是一把箍住他的腰身,转身撒腿就跑。
“阿罗斯,你放开我,放开我。”任凭他如何大喊大叫,阿罗斯充耳不闻,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快步冲到对面枫林,将其一把塞进一辆恶火战车,然后坐进驾驶舱,发动引擎的同时招呼克蕾雅“跟上”,然后一个急转弯,以最大速度朝着文登巴特市区而去。
这小子有多大能量,老兵比谁都清楚,他若是怒急暴走,雷克托必将天下大乱。在阿罗斯看来,乱不要紧,关键是现在还不到乱的时候。
两人在前,克蕾雅在后,两辆恶火战车飞速向南驶去。
大约10分钟以后,车子开到一座大坝附近,唐方亦是稳住心头情绪,恢复冷静。
阿罗斯将车子靠路边停住,闪身跳出驾驶舱,捻出一根雪茄,随手掰折茄头,正要往嘴里放,忽然想起火机已经给了那名中尉。无奈,只得将半截雪茄放回盒里,抬起头望着远方奔流的河水默不作声。
唐方从车里跳出,同样倚在车舷,沉默不语。
“没事了?”阿罗斯回头望了他一眼,问道。
“呼……”长长呼出一口气,唐方点点头。
“没事就好,当务之急不是动怒,寻找唐林与唐芸才是首要任务。”
“你说得对,但……文登巴特常住人口近千万,要找到他们俩,哪儿那么容易。”
“唐方,你怎么不再打一遍电话试试,万一唐芸开机了呢。”克蕾雅从后面走过来。说道。
唐方拿出移动视讯仪,拨通唐芸的电邮号码,晶体屏上waiting……连闪,大约一分钟后,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
“见鬼。”怒骂一声,他随手将视讯仪丢回车舱。在从奥罗维亚赶去卡罗内斯堡的路上。他曾尝试联络两人,但无一例外都无法接通。本以为找到唐林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那种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碰的感觉如同悬在胸口来回摇摆的尖刀,不停的挑弄着他的心脏。
他明白,那应该是属于唐岩的情绪,但与唐岩合二为一的他,却是感同身受。一想到二人行踪不明,心头就像堵着一块万钧巨石。闷的他透不过气来。
“艾玛,能否侵入兰纳军事学院的主控电脑?”
“指挥官,我已检索过兰纳军事学院部分主机内的信息资料,但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有关唐岩退学的原因。不过,还有一部分主机并未与卫星同步,无法取得连线,或许有相关记载也说不定。”
“唉。”唐方叹了口气:“那唐芸呢?有没有搜寻到有关唐芸的线索?”
“抱歉。指挥官。目前所获得的信息只有半个月前她在一家旅馆的入住资料,及警察局的入境记录。暂时未获得其他有用信息。”
“那通话记录呢?通话记录总查的到吧?”
“最近的一则通话记录是在半个月前,收讯方是一位叫做英格丽的女孩,内容大致是唐芸求她代为向老师请假,至于请假缘由,通话中并未提及。”
“真该死!”唐方暗骂一声,足足过了好半天。却才缓过精神:“艾玛,密切监视文登巴特的所有内外通讯,一有情况立刻汇报。”
“是,指挥官。”
将注意力拉回现实,他这刚要说点什么。忽然。阿罗斯手腕的移动视讯仪亮起,老兵按下接通键,屏幕光影一闪,格兰特焦躁不安的脸出现在三人眼前:“出事了,豪森跟别人打起来了。”
……
唐方三人赶回文登巴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根据恶火战车的定位系统显示的坐标,来到市区一个稍微偏僻的小巷。
昏黄的灯光照在斑驳的墙体上,一些昆虫围着垃圾箱与路灯来回飞窜,角落里传来“簌簌”异响,那是野狗在翻检角落里的杂物。
呕吐物漫布于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一些建筑物的墙角横七竖八的躺着些醉鬼或是犯了病的瘾君子,更黑暗的地方间或传来一两声妓.女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克蕾雅皱皱眉,脸上浮现出几许厌恶,唐方扭头望望巷口街道对面的恶火战车,不觉锁紧眉头。他就害怕豪森惹事,这才命令格兰特一路同行,却没想到那个二货还是捅了篓子。这条小巷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所,不远处一道霓虹门前面看门狗似得纹着青狼纹身的三个精壮大汉也能间接证明这一点。
阿罗斯脸上挂着一层寒霜,一脚将拐角处堵路的一名醉汉踢到一边,惹来一声闷哼。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
几名面黄肌瘦,眼睛眍?的瘾君子直勾勾盯着唐方身后的克蕾雅,想不通一身淡雅长裙,美得让人目眩的女孩子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要知道“血光之扉”可是文登巴特臭名昭著的黑恶场所,罪犯、流氓、恶棍、赌徒的天堂。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这里,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然,最前面那个嘴里叼着半截雪茄的家伙浑身透露出的冷酷杀意让他们不寒而栗,但……这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