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将军帐下。
时危借光看着。
这?赫连城弦张口结舌,看着眼前如父如兄的时危,一时心中似打翻了五味瓶,赧然无语。
时危拍了拍赫连城弦肩头,温声说道:你该明白怎么做的,有一天大甘名将中也有你赫连城弦的名字,大哥也就心满意足了。
赫连城弦眼中一热,沉声应道:我知道了,时大哥放心,从今日起城弦再不会这样莽撞。
时危大慰,正要开口,只听帐外传来女子气呼呼的声音,娇叱道:让开,我要见你们时将军和赫连将军,凭什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
是许姑娘?赫连城弦一怔,这几天里几人熟识起来,女子名唤许黛盈,男子名叫林百鸣,是初阳州一个门派中的弟子。
时危眉头微微一皱,扬声唤道:请许姑娘进来吧。
帐帘一扬,许黛盈一脸恼意走了进来,见到时危和赫连城弦二人,抱拳一礼,脆声说道:营中将士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去?
时危哦了一声,向许黛盈身后的林百鸣颔首示意,林百鸣尴尬一笑,颇有些难为情。
许姑娘坐下说。时危不动声色的回礼说道。
你们将我和师哥强留在这里,不让我们离开,我们这次出来已经好多天了,师门有规矩,你们这样做太蛮不讲理啦。
时危扫了两人一眼,和声说道:许姑娘有师门规矩,可要知道军中军令如山,若有违军令,定斩不赦。
出兵之前,军中有严令,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想必两位也能瞧得出来,我等藏身此谷,就是为了掩去行迹,如此一来,自然不能任两位离去,两位还请再等些时日,到时仍凭去留。
这我和师哥不泄露你们行迹还不行么?
时危缓缓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不信你。
你!?许黛盈怒道,我虽是个女子,但应诺的事绝不反悔,你小看我!
时危静静的看着许黛盈,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我不信,是我不能信。
许黛盈有些羞恼,赌气说道:那我和师哥执意要走呢?
时危眼中一寒,沉声说道:你们两人绝难生离此谷。
你要杀我们?许黛盈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问道。
是。
林百鸣不悦道:时将军为何要恫吓在下师妹?
恫吓?时危淡淡扫了林百鸣一眼,道,若你二人执意离谷,纵然我知道你们师兄妹是好人,我亦必杀之。
军行秘,则轻小节,凡乱必断。
我们救人,更善杀人,林少侠,许姑娘,莫非以为我心慈手软,不会杀了你们?
许黛盈瞥了一眼一旁静默无语的赫连城弦,疑惑问道:你真的会杀我们?
赫连城弦没有应声,只是紧了紧握住刀柄的手,面容清冷。
许黛盈心中莫名一痛,颇有神伤之意。
时危话锋一转,道:其实许姑娘反过来想想,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搭救,恐怕你们早就不在人世,姑娘国色天香,只怕处境更为不堪,到时姑娘的师门规矩又该说与谁听?
我们救你一命,不过是要两位屈尊多留几日,许姑娘这般模样,莫非这也是姑娘的师门规矩?
你信口开河!许黛盈娇声怒喝道。
哦,是时某信口开河了?不知道姑娘师门规矩中是如何对待救命之恩的?时危戏谑道。
许黛盈纵是知道时危有意为之,也禁不住恼怒道:你救我一命,来日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就是了。
时某虽不算什么人物,不过金银黄白之物还不瞧在眼中,美色么,时危拉长声音,许黛盈不自觉的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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