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七个突厥狗瞳孔一缩,而那八个先前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军士,却齐齐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恬不知耻的提出这么多的要求,他们以为他们是谁?
一群阶下囚,还以为自己是我们的座上宾呢。呸!”
“以为周将军是来救他们的?也不想想,扎库克就是周将军一箭射杀的,救他们?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听闻周廷昱就是那个让扎库克一箭爆头的人,八个突厥狗面色齐齐一变,重新审视了周廷昱这个人。
“落到我们手里,还能痛苦的活着,这要是落到周将军的手里,恐怕就是想求死了。”
“就是,谁不知道周将军最讨厌的就是突厥,竟然还对周将军指手画脚的,这回知道厉害了吧。”
这些军士都是虎贲军里的人,跟着李大树都曾经亲切的叫过周廷昱做“白小子”的。
不过他们很有分寸,知道在外人面前,一定要维护周廷昱的威信,一口一个周将军,让突厥明白周廷昱可不是一个来这里捞军功的公子哥儿,他在这群军士心中的威信可是挺高的。
周廷昱却没有参与这些军士们对突厥狗的嘲讽,手下不停,紧握的拳头又狠狠的打向了突厥狗的腹部。
“呃哼”
突厥狗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睛似乎因为疼痛差点要爆出来一样,嘴里发出了一声蕴含着无尽痛苦的闷哼声。
“住手!我们是俘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眼见周廷昱面无表情的准备打第四拳,旁边终于有突厥人出声阻止了。
“嘭”
“呃......”
周廷昱哪会理会突厥狗喊停的话,该打的,手下就没停过,甚至比先前那三拳更加大力,痛得挨打的那个突厥狗瞬间就弓起来腰。
“我说住手!你们的主帅就放任你们这样对我们施以毒手?”
旁边那个叫嚷出声,让周廷昱停下来的突厥人,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周廷昱。
“毒手?不,我把这个称之为......应得的报应。”
周廷昱漠然的看了这人一眼,又一拳打了出去。
“我们两军尚未交战,谁胜谁负也没有决出一个结果,按照惯例,在此之前,你们不能对我们用刑!”
哪怕被军士拿着鞭子挥动抽打,这人依然中气十足,并没有虚弱。
“哦?你说的很对,的确是有这样的惯例。”
周廷昱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被打的那个突厥人脸上竟然带着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其他几个突厥人也齐齐松了一口气,以为周廷昱碍于这个惯例不敢再动手。
是的,周廷昱没有再动手。
因为,他动了脚。
他狠狠的踢了一脚。
“嘭”
屋子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地上的声音,这声音之大,让屋子外面守护着的军士们都有好几个纷纷探头进来看看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见到一个绑着突厥狗的架子轰然落地,架子上的突厥狗皱着一张脸,张大着嘴,无声的痛叫着,因为疼痛,已经叫不出声音了。脸上带着一抹青白,只是瞬间,额头就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见到这一幕,几个探头进来的军士又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头伸了回去,继续守着这间屋子。
而其他突厥人纷纷大骂周廷昱无耻。
“你他娘的终于知道在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不能对俘虏用刑?那你们告诉我,我们大夏妇孺是怎么回事?”
周廷昱冷冷的看着被踹倒在地的人,语气森寒至极,对突厥狗指责他无耻的话,一概不理。
“还有,我想我需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免得你们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周廷昱一脚,狠狠的踩在那人胸膛上,脚下使劲的碾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人,漠然的说道:
“如果不是我们需要用你们换回我们大夏的孩子们,你们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人,自然可以得到人之相应的地位待遇,你们只是一群畜生,指望我们以人的方式对待你们,未免想得太美。
我们,不接受俘虏。”
最后一句话,明明说得平淡至极,明明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八个突厥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
不接受俘虏的意思,就是即便打输了投降,大夏也不会留他们的性命。
“呸!输的一定会是你们!”
有一个突厥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像一只恶极了的豺狼一样看着周廷昱,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夏军士惨败的画面。
周廷昱淡淡的看了这人一眼,将脚收了回来,理了理衣服,转身往外走,临走之前吩咐:
“不要这么温柔,你们是还没有吃饭吗?他们又不是小姑娘,温柔以待是留给你们各自的婆娘和闺女的。”
八个军士们轰然应答,纷纷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