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舒妍玉吩咐人要了热水,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
青萍想要收起舒妍玉的衣服,时值冬天,这些衣服除了贴身穿的小衣之外,一般来说都是穿几次才会送去浆洗房那里浆洗。
只是青萍看着裙摆一处乳白色的污迹,轻咦了一声,“这里怎么会有脏东西?”
舒妍玉顺着望过去,看到那处污迹的时候,脸红了红,那是谢志安弄的。
她轻咳两声,佯装若无其事的道:“可能是不小心弄脏了,你拿去浆洗吧。”
青萍不解的看着裙摆,想不到小姐到底是在哪里弄脏的,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捧着裙子就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又听到小姐的吩咐:“这件裙子的用料很珍贵,你送过去浆洗房那里,不要让那些婆子洗,你负责洗干净吧,我怕那些婆子的手粗造不堪,会勾坏这条裙子。”
青萍应了:“是,小姐。”
之后,舒妍玉去了一躺梓岚院。
等她从梓岚院里出来的时候,心中再无侥幸。
迎面吹来的寒风,不仅吹在她脸上,更是吹在她心里,四肢百骸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果然是她自己的原因。
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她渴望男人才会行那般羞耻之事。
她脑海中依然回响着母亲的话,“这种药种下之后,如果时常跟男人鬼混,最后会变得慢慢水性杨花,一天没有男人都难受。不过玉儿你距离成婚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你将身体的药性排除了。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
舒妍玉脸上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
是呀,不用担心,因为她已经水性杨花,开始变得渴望男人了,已经跟男人鬼混在一起了,即便那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婿。
舒妍玉带着丫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站在那里,闭了闭眼,眼角快速的滑落一滴晶莹,阿爹呀阿爹,你将女儿害得好苦呀!
......
临近年底,朝堂在小年那一天放了假,除非是有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否则都要等到元月初十重新开朝的时候才会处理。
各个朝臣也闲了下来,一年只要过年这段时间可以不用处理朝堂上的事,只是说身居高位的人就算没有了朝堂上的烦恼,也有很多人来拜访,每天的应酬也络绎不绝。
此时一处别院中,梅尚书正与二皇子殿下在赏梅品茶。
“殿下,不知您找老臣来,是有何吩咐?”梅尚书给二皇子续了一道茶,问道。
“梅大人,你觉得,如今朝堂之上,谁的势头最猛?”二皇子捧起茶杯,轻轻撇着茶盖,问道。
梅尚书毫不迟疑的回道:“当属我那便宜外孙,舒容景。不出二十年,内阁之位当有他一席之地。”
二皇子感慨一番,“是呀,容景的确是独领风骚呀,看与他同届的同科,榜眼和探花还在翰林院里熬着,他已经参与了诸多朝政了。二十年后入内阁...啧啧,又是一位年轻重臣呀。”
梅尚书尚在疑惑为何二殿下会突然问起舒鸿煊,又听二殿下问道:“梅大人,你觉得如今太子如何?”
梅尚书心中开始猜测今天殿下找他来这里谈话的意图,嘴上仍然回到:“太子之位...稳固如山。”
二殿下深深的叹息一声,“是呀,太子的地位,稳固如山。没有任何把柄可抓,没有任何纰漏可找,行事谨慎,举止从不越线。为何父皇到了这般年纪,还对太子信任有加呢?”
二皇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梅尚书,“梅大人,你说,要是任由太子这般下去,我们还有多少机会?”
梅尚书一时凝眉沉思,半响不能言语。
“你也觉得难吧?”二皇子嘴角露出一抹自我嘲讽,“原本几年之前,父皇明明都透露出了一丝对太子不满的意思,那时候,本宫以为机会来了,结果太子又安然无恙的度过了那次危机。
这一切,吃亏就吃亏在我们在父皇身边,少了一个可以亲近父皇的心腹呀!”
几年之前,不知为何父皇对太子不满,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太子会因此而失宠,偏偏出了一个舒鸿煊!
做的那篇策论,让父皇启用了新法,结果太子就无缘无故的度过了那次危机。
真是可气又可恨!
二皇子自然不知道,几年之前承德帝对太子不满的原因,是因为边疆秘密送来了军情,突厥人屠杀了边境上好些村庄,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因为此事,承德帝大发雷霆,震怒之下,就要兵发突厥,被当时在一旁的太子进谏,死活给阻止了。
太子不像承德帝那般怒火冲天,他首先想到的是打一场仗要征集多少壮丁,要多少粮草,国库的银子够不够,当他计算出国库的银子不够支撑一场是旷日持久的战争之后,他阻止了承德帝。
因这个举动,被当时的承德帝指着鼻子来骂没有一点血性,没有一点爱护百姓的仁慈之心,身为储君竟然懦弱胆怯,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