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适才在那家茶馆里喝茶,刚好看到这一幕,这位车夫说的正是在下看到的,这人的确是突然从小巷子里突然冲出来的,车夫已经极力拉住马儿,并没有碰到这人一丝一毫,至于这人为何会躺在地上哀嚎......这就不是在下能知道的事了。”
青年不紧不慢的说道,清秀温润的面容,手持一把折扇,身边跟着一个书童,说话也慢条斯理的,浮现在众人心中的,只有四个字:翩翩君子。
这样的人,看着就不似会说谎的人。
只有在马车里静静听着外面一举一动的舒嫣华眉宇间闪过一抹郁气,真是晦气,怎么哪里都有谢志安的身影?前些天还在皇后娘娘的寿辰上见到,如今又遇上了。
公子哥儿凝眉看着谢志安,沉声道:“你是何人?作何多管闲事?”
谢志安低声笑了笑,“在下谢志安,兄台这话在下就不明白了,怎么能算是在下多管闲事呢?在下只是打抱不平而已。”
这话说得有趣,这人明显是在帮助广平侯府的小姐,又说自己打抱不平,这不是明晃晃的打公子哥儿的脸吗?聪明点的人都能听出来,这人是在说这位公子哥儿怪错了人,冤枉错了人,同样也是在多管闲事。
公子哥儿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他冷冷的盯着谢志安,谢志安嘴角也挂着一抹笑,直直的与这人对视。
樱桃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这两人插嘴,从她出来,就只说了一句话,这场事端,倒好像成了这两人的争锋一样。
她刚想开口说话,又一次被人打断,只是打断她的人,是她家小姐。
“樱桃,去附近找两三家医馆的大夫来为这人诊治,现在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先把伤给看好了才是要紧的,我吩咐你出来让你一探情况,为何见到有人躺地受伤也不请大夫来诊治?在这里做这等无谓的口舌之争,要是我们的错,那我们就赔罪治好此人的伤,要是不是我们的错,也等这人看过大夫再来操心。”
车门被打开,舒嫣华被葡萄搀扶着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一层薄纱,看不清面容,只有外露的那双眸子,璀璨若星又冷如寒潭,清脆的声音无端就把场上争锋相对的对峙给打破。
舒嫣华这番话,不仅是在指责是公子哥儿口口声声说是广平侯府对人命不理不睬,盖因他自己也没有要给那人请大夫的打算,只知道一味的指责广平侯府的错失。
而谢志安出现,为她鸣不平,她也不需要,这两人的行径,都被她影射成无谓的口舌之争。
不管是公子哥儿还是谢志安,就连街上的百姓也听明白了她这番话里的意思,倒是让百姓们对她恶感散了不少。
公子哥儿一脸的铁青,谢志安涵养比公子哥儿好,就算被舒嫣华影射,也微笑着毫不变色。
樱桃一声都不辩解,而是应诺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樱桃走到路边,随意挑选了几个行人,给了一些铜钱,让他们帮忙去附近不同的医馆找大夫来,这些铜钱是给他们的跑腿费。
她是舒嫣华身边的暗卫,是不会轻易离开她身边的,她也知晓小姐的意思,随意挑几个不同的路人,找不同的医馆,就算这其中有人有诈,也不可能会提前把所有医馆都给收买。
舒嫣华踩着脚踏下马车,带着葡萄和樱桃两人来到躺在地上那人身边,她低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那人,见那人微阖着眼,哀叫声比先前低了不少,就连他身边蹲着焦急的问他伤势的小厮,背对着舒嫣华,声量也小了很多。
那人的眉头紧蹙,脸色带着一种难耐的痛苦,苦着一张脸,躺在地上的身子一动不敢动,一边手无力的垂放在地上,一边手虚虚的搭载胸膛处。
这人的痛苦,看着不似伪装。
舒嫣华眼皮子跳了跳,她又微微抬起头,装作看街道,看看大夫来了没有,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子哥儿。
他一脸的阴沉,紧抿着唇角,似是在为刚才她那番话生气,他也在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人,眸色平静,没有她猜想的那般心虚或者焦急,这样的反应让她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至于边上的谢志安,她直接就忽略了,如果说公子哥儿还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谢志安完全就是多管闲事,就算他出言是相助她,她也不想领情,万一这人又自以为是的误以为自己对她帮了多大的忙,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她是傻了才会这样做。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大家让让。”
不少围着的路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让大夫通过人群,进入包围圈。
大夫一眼就看清楚了在场的情况,二话不说,先蹲下来给地上那人做检查,片刻之后,大夫紧皱眉头,“这人肋骨断了两根,幸好没有刺破体内的五脏六腑,否则麻烦就大了。”
人群发出了一阵哗然声,还以为这人是假装的,难道是真的被马儿撞倒的?
“让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两个大夫到来,一见到又有大夫到来,先前第一位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