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华身边不仅有齐妈妈等人照顾,还有兰妈妈这个宫中的妈妈,一应的事项都不用她操心,除了每天散散步、去书房写写字、读读书、修剪一下盆景之外,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她去操心。小 说.⒉3TT.
如果老天爷当真是这么好说话的话。
“主子,府外有个小妇人,自称是齐妈妈的儿媳妇,说有要紧事要向您禀报,她一脸焦急,听门房的人说,衣角上还有几处灰尘的痕迹,看起来是摔了几跤。”
葡萄轻声的回禀道,同时眼角余光看向站在一旁的齐妈妈。
齐妈妈明显一愣,疑惑道:“我儿媳妇?”
齐妈妈是舒嫣华的奶娘,其子齐大力一直都是舒嫣华的得力助手,舒嫣华所有的嫁妆铺子,都是齐大力负责掌管,骤然听到齐大力的媳妇儿似有要事慌张的进府求见,舒嫣华一下子就吩咐道:“快带她进来。”
葡萄应了,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进来。
樱桃早已经不着痕迹的站在舒嫣华的身侧,葡萄也在站在年轻小媳妇的身侧,如果这人有异动,她们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齐妈妈一见到这年轻小媳妇,皱着眉头道:“阿芳,怎么如此不成体统?”
阿芳眼角隐隐见着泪痕,她身上的确如葡萄说的那样,有好几处灰尘的印迹,在洁净的衣裳上显得尤为刺眼。
阿芳也知道自己身上很脏,不敢上前,距离舒嫣华还有五步的时候站定,恭敬的行礼,“阿芳见过皇子妃。”
见儿媳妇还没有慌乱到失了分寸,齐妈妈总算是稍稍满意了。
“听说你有要紧事?”舒嫣华淡笑着问道。
“皇子妃,大力还有打铁铺子里的师傅们,全都被官差给抓走了。”
阿芳声音有些颤抖,面上虽然焦急,却也没有慌慌张张到哭哭啼啼的,甚至还记得舒嫣华有孕在身,并不敢刺激她。
齐妈妈心一紧,面色有些苍白,只是她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舒嫣华,静等着她的吩咐。
舒嫣华眉头深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正色道:“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阿芳点点头,开始讲述不久前生的事。
“皇子妃您名下那间打铁铺子所在的那条巷子里,今早有一伙人追着一个赌徒要赌债,那个赌徒没有银子还债,就逃跑来躲过那群追债的人。
后来那个赌徒不知怎地逃到了打铁铺子外面,趁着一个闪身就躲了进去,那群追债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吵吵嚷嚷中,这伙人进了后院,看到了后院师傅们在打造大刀,一嗓子喊了一声‘造反啦,造反啦’,接着不仅是左邻右里出来看热闹,连五门提督府的人也出现了。
将打铁铺子里的师傅全都给抓走,还把正在打造的大刀和长枪都给没收了,紧接着得知铺子是大力在管,也来家里把大力给抓走了。”
阿芳虽然焦急,条理却清晰,众人也就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你身上的灰尘怎么回事?”舒嫣华微微眯着眼睛问道。
阿芳抓着自己的衣摆,微微一怔,回道:“是那些五门提督府的官兵给推的。”
舒嫣华的脸立即就沉下来了,对一个妇孺动手,真是威风!
她缓和着语气问道:“摔疼没有?”
阿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那些官兵可有留下话?”舒嫣华见她没事,又继续问道。
既然知道上门去抓齐大力,那么想来也应该知道这家铺子是她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这是她的陪房。
“没有,就是一进门就把大力给抓走了,我见事情不妙,就来找主子您。”阿芳摇摇头。
“嫂嫂的哥哥在五门提督府领职,按理来说五门提督府里的人都会给一个面子,这么不近人情的,看来是来者不善呀。”
舒嫣华淡淡的道,神色依然从容镇定,这让一旁的兰妈妈心下诧异之余,对这位皇子妃更是充满了好奇之心。
一般人听到自己名下嫁妆铺子里的师傅和管事被人抓走,甚至被安上了“造反”的名头,还能如此镇定自如,当真是有几分静妃娘娘的风范。
“不用担心,只要不是当场格杀,奶兄就不会有事。妈妈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奶兄救出来的。”
舒嫣华转头安抚了一句齐妈妈,又对葡萄道:“你带阿芳去换身衣服,之后回来陪我喝口茶,再详细说说。”
许是因为舒嫣华的态度很从容,也感染了身边的人,让一开始听到因为“造反”的名头被官差抓走之事而有些惊慌的下人们都镇定下来。
等葡萄带着阿芳下去,樱桃才问道:“主子,是否需要通知殿下?”
“这件事就是冲着我来的,不然为何不早不晚,在殿下回军营两天之后才生?”
舒嫣华冷笑一声,“什么追着赌徒要债,什么躲避进了打铁铺子,京城这么多巷子不躲,偏要来那条巷子,巷子里那么多铺子不躲,非要来我的打铁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