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梅氏的声音不是很大,舒鸿文仍然听到了,他紧抿着唇,将后面还想说的更伤人的话咽了回去。
梅氏踉跄着站起身,朝前跨了一步,抓住了儿子的手,泪流满面的对他说:“文哥儿,母亲没有要害你,你相信母亲,母亲只是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而已。你不要不理母亲好不好?母亲做错了,母亲给你道歉,你原谅母亲好吗?”
侯爷过世了,儿子就成了梅氏最重要的依靠,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儿子就成了她最重要的人,舍不得伤害他一星半点。
梅氏的脸色苍白又憔悴,那两行泪水印在她脸上显得分外的凄然,她的语气卑微又祈求,舒鸿文再也挥不动自己的手了,任由母亲抓住。
梅氏见儿子不再避着她,心下大喜,一边手仍然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一边手就着袖子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拉着儿子来到桌子上坐下,见儿子虽然没有说话,却也不再抗拒,喜色更甚。
“母亲想到了一个法子,能让你从这次的漩涡里脱身的。”
舒鸿文倏地看向了梅氏,着急的问道:“是什么法子?”
“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