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巧极力忍住笑,死死的咬着牙帮子,生怕自己没忍住会笑出声来,到时候惹得嫡母和舒妍玉不喜。
祖母不知道谢志安是谁,她是知道的,虽然这件事被父亲和嫡母联手下了封口令,可谢志安和舒妍玉定亲的消息她同样清楚,自然很明白谢志安对舒妍玉和嫡母来说是什么人。
本来见舒妍玉和嫡母满心欢喜的样子,她就不怎么开心,一个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玷污贵女的人,便是他的学识好到天上有地上无,人品还比不过街上那些讲义气的平民百姓呢,更不用说他的学识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大哥哥。
祖母这番话,舒燕巧自己是万分赞同的,大哥哥虽然对她不够对大姐姐好,那也是应有之义,大哥哥和大姐姐是一母同胞,她能理解,反正大哥哥对她比对舒妍玉更好就足够了。
不要看舒燕巧自己是庶女,可她的心气同样不低,像谢志安那等人品的,她是万万看不上的,要她嫁给这样的人,她宁愿陪伴佛祖,好歹不用恶心自己。
小时候年纪小,还会因为嫉妒而不忿舒嫣华和舒妍玉,年岁大了,进学了,学习了四书五经,渐渐的,就明事理了很多,后来更是因为苏芸娘一事,知道大姐姐的为人,此后就变成了大姐姐身后的小尾巴,她对曾经害得她出了大丑的舒妍玉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今见到她因为谢志安得了会元就翘起尾巴,心中不以为意。
梅氏和舒妍玉两人又不敢反驳关氏的话,因为没有立场,要为谢志安说话,那就要说出谢志安与舒妍玉定亲的事,偏偏这事又不能说,只能憋屈在心里。
舒嫣华忆起一个人,遂问道:“今科会试榜上可有杨先生的名字?”
听到这话,舒燕巧也关切的看向小厮,杨锦程先生一直教导着她的学业,他的夫人苏先生更是教导她学琴,杨先生先前被请回府中教导她们这些姑娘就是为了留在上京备考今科的春闱。
原以为小厮不会看除谢志安之外的人,舒嫣华并不抱希望,不想小厮就利索的回答了:“回大小姐,杨先生也在今科会试上,是会试的第二名。”
舒嫣华只是惊讶了一瞬间,而后脸上就绽放了笑容,“杨先生竟如此厉害,看来是三甲可期了。”
舒妍玉终于忍不住了,带着一丝丝的不满,开口道:“谢公子年岁比杨先生还小呢,他是会试头名,到了殿试的时候,状元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舒嫣华不想跟舒妍玉争论这种话题,心知她为谢志安出言,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她笑了笑,转而跟江映蓉低声说起了话。
关氏也不满了,她才点评完谢志安,二孙女就为他说话,这是不满她刚才的话吗?
“状元不状元的,除了煊哥儿有这等本事在殿试没有开始之前就信心十足,其他人啊,依我看,难!可不是每个人的老师都是周大儒那等牌面上的人物的。
好了,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关氏挥了挥手,让她们都离去。
舒妍玉带着一肚子火,憋在心中无处发泄,心中暗暗发狠,一定要谢志安考个状元回来给她,她的夫婿,哪一点比舒鸿煊差?
舒妍玉吩咐人去约谢志安,她要亲自跟谢志安说道说道,一定要把舒鸿煊踩下去,舒鸿煊能做到的事,谢志安也一定行,还会做得比他更好。
至于舒嫣华,在离开福寿堂的时候,就跟着江映蓉回了哥哥的拂云居。
两姑嫂以前就是同窗,如今关系更是亲密,施粥的一个月里,江映蓉更是对舒嫣华照顾有加,感情深厚的就似亲姐妹一样。
舒嫣华不见外的在碧纱橱里坐下,笑盈盈的看着嫂嫂,柔声道:“嫂嫂,杨先生以前不仅是我们侯府的西席先生,他的夫人也曾教导过我们三姐妹琴艺,杨先生更是哥哥的幕僚,于情于理,他会试高中,我们都应该送份贺礼去他家。”
江映蓉也知道杨锦程的大名,一口就应了,问道:“你看我们应该送什么贺礼去?”
舒嫣华想了想,殿试上要面见陛下,应该新穿一身新衣裳才对,虽然如今苏芸娘的外祖家也在京城中,是手握千金丝的传人,不过她们送礼是她们的心意,不能因为别人有了,就不送。
“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是要的,再者,苏先生同样也是教导我们的先生,与她就送绸缎吧,苏先生的孩子也小,也备一些绵软的棉布给她。”
一家三口的绸缎都备好,杨先生的绸缎在其中,也就不打眼了,至于说殿试之上的事,想来哥哥应该会跟杨先生通气。
两姑嫂商量着送礼,那边舒鸿煊也在祝贺杨锦程。
“还没有向你道贺,只待四月殿试之后,我们就同朝为官了。”舒鸿煊敬了杨锦程一杯酒。
杨锦程心中也欢喜,一口就干了杯中酒,摇摇头感慨道:“承蒙大人贵言。原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年纪轻轻就学识渊博,今科又出了一个少年英才,比我都小上好几岁呢,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舒鸿煊心知杨锦程说的是谢志安,他微微摇头,没有就此点评,反而是嘱咐他道:“你跟在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