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看到舒鸿煊的寒意,笑了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其实就算没有我在其中出力,五殿下也不会弃大夏子民不顾。
突厥人沉寂二十几年,如今来势汹汹,真要开战的话,没有十万以上的军队,根本不可能阻挡突厥人的步伐。
大夏安稳二十几年了,百姓已经过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爆发战争,能不能适应?军队能不能击杀突厥人?如果首战失利,要怎样挽回士气?
如果不是失利,而是惨败呢?除了皇室,再也没有人能激励士气了吧?纵观整个皇室的皇子,除了五殿下之外,有谁有这个勇气去边疆?太子倒是有勇有谋,可是一国储君,是不可能让他犯险的。
你没有直面领教过突厥人的可怕,你不会知道他们的疯狂,突厥人就是一群疯子。如果陛下没有准备的话,首战惨败可不是不会发生的。
与其那时候五殿下被被迫赶鸭子上架,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五殿下不是一个蠢顿的人,他一定会做好准备。
而我这份给华儿的嫁妆,那些产业就是给她傍身的,而那五百骑兵,是给五殿下的,用以保护他的安危。”
而且徐峰心里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万一五殿下以后想要争龙椅呢?突破宫门的时候,有一支隶属自己的骑兵,成事的可能性就大大加大了。
徐峰不知道周廷昱同样对龙椅没有兴趣,他会去军中打熬,只是秉承着大夏的皇子要保护大夏的子民,突厥人犯境杀了大夏的子民,他身为大夏的皇子,就要为那些死去的百姓讨回公道而已。
徐峰觉得自己这样的说法说出来之后,舒鸿煊一定会心动的,无他,因为周廷昱是华儿的未来夫婿,这五百骑兵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周廷昱,增加他的安全,这就足够舒鸿煊认真考虑了。
舒鸿煊冷冷的看着徐峰,慢慢站起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句话,“三天之后给你答复,在此之前不要去打扰华儿。cad1();”
徐峰看着桌子上一动不动的酒菜,又看了看小匣子,低低的叹息一声,“后生可畏呀,多智近妖,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哦,容景大哥,他真的这样说?”
这是一处充满秀丽的园子,是舒鸿煊的私宅,他在得知妹妹的上辈子的经历之后,慢慢着手操办的,舒家除了舒嫣华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舒鸿煊有一处私宅。
此时周廷昱懒散的瘫在廊桥上,不见一点皇子的气度。
距离徐峰找舒鸿煊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还有一天,就要给徐峰答复。
恰好今天是军中的休沐日,舒鸿煊就把周廷昱约来这里谈话。
这个园子有青云和青凡守着,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所以两人谈话也无所顾忌。
周廷昱在军中跟那些兵油子待久了,也带了一丝痞气,浑身没有个正形,在宫里他还端着,在这里,就完全放开了。
“既然他要给,那就收下呗,反正按他的说法,那些东西就是拿来保住他们性命的赔偿而已。”
周廷昱懒懒的说道,语气之中没有太多震惊,也没有太过在乎。
舒鸿煊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生气?”
得知徐峰把他当猴子来耍,居然不生气?
周廷昱扭头,朝舒鸿煊呲了呲牙,“难不成现在把他抓起来关进天牢?”
“以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第二次就是了。cad2();”
周廷昱说的漫不经心的,舒鸿煊却看出他漫不经心之下的锋利。
这位五殿下真是一个悟性很高的人,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的错误。
舒鸿煊心下赞叹,陛下的几个儿子呀,除了还小没有见过的六皇子之外,这五位殿下,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些产业收下没有问题,可是那些骑兵收下”
舒鸿煊语气中有些迟疑,“徐峰此人太过奸诈,恐他有诈。”
徐家私养的骑兵,真的是凭着一面令牌就能让他们换主?
如果以后华儿拿着那面令牌和徐峰同时站在那五百骑兵面前发号司令,那些骑兵听谁的,还有用说吗?
忠于主子的属下,从来不是凭借某样牌子来行事的。
周廷昱双手交叉在脑后,懒散至极,“谁说要接手那五百骑兵?养骑兵要花费很多银子呢,既然骑兵是徐家的,还是不要夺人家的了,他送个令牌不就是为了让华儿能支使那五百骑兵吗?那就收下令牌,有事让那些人办再吩咐就是了。”
养骑兵要花费很多银子,周廷昱是深有体会的,他父皇用了几年的时间,只是养了一万的骑兵,现在新法已经逐渐为国库带来银子,这才渐渐缓解了父皇的压力,否则宫里大概要减少内库银子了,要是给二哥那些人知道内情,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舒鸿煊挑了挑眉,这是要徐家继续养自己的私兵,然后有事要他们办的时候,才“借用”一下,反正周廷昱是皇子,以后也会出宫开府,按照陛下对他的疼宠,一个亲王爵是少不了